没过几日,赵安泽就谴人来喊他议事,想是事有了结果,门前,江自蹊照常让林成为他束腹,生绢一圈圈缠绕在孕肚上,挤压的他腹中闷痛又不过气来,“罢了,缠松一些吧。”
他清清嗓开:“对外我宣称你是旧疾复发,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他压唇角严肃的说,“是几个兵士见你材臃,大腹便便,开玩笑说你像怀胎的、嗯,妇人,被一起哄就偷偷给你了药,没想到真的会起作用。”
刚刚才遭了一劫的胎儿怎么也安静不来他一急,孩受到母的不安更加躁动,腹中又隐隐发钝痛。
缠裹过的肚腹还有怀胎六月的大小,系上腰带还能瞧见些弧度,他忧愁的摸了摸肚,不知孩生前能不能回京。
“果然是……你可真行,爬上了夫的床,我看你这官也不必当了,乖乖回去和共侍一夫吧”
你甘心留孩的,让我猜猜,是王知府,萧侍郎,还是……傅相?”
“你!唔呃……”一时绪激动,肚里也闹腾起来,他顾不得赵安泽还在旁边看着,先安抚好肚里的小祖宗才是,他抚着动静不断的圆肚,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哄,“好孩,轻一些,爹爹受不住了。”
江自蹊闭着不言语,半晌才艰难开,“……我知你,很瞧不起我。”他扯开嘴角,“当年你就是因为看不惯我左右逢迎,才慢慢疏远我。”赵安泽理过他散乱的长发,“不必说了。”
赵安泽见他细汗连连,嘴唇被自己咬的泛红,更衬得面苍白如纸,心不忍,俯搂他靠在怀里,大手覆在他腹,意透过布料传来,大概是得到了足够的安全,孩总算是停歇了。
“你知不知……”江自蹊说到一半闭了,心里默默想着,“是,想来你也不想知。”
“荒谬!”江自蹊一摔茶盏,茶溅在桌面,赵安泽定定看着他,“我已军法置了他们,顺便帮我转告傅相,我营里的事,只能有我主。”
行至中军帐,赵安泽屏退众人,不等他开,江自蹊已自觉坐,扶着腰靠在椅背上微着气。到底上年纪了,走这短短一段路都累的慌,待呼平稳来,复喝了几茶嗓。
“此事不宜宣扬,但我会调查清楚原委,给你……”赵安泽顿了顿,“给傅相一个交代。”
“别说了……”听到最后两个字,江自蹊神躲闪,制止他继续说去。
赵安泽不自觉去瞥他衣衫的孕肚,那一夜所见,应该不止这般大小?他心虚的偏过, 说来好笑,赵安泽一向自诩治军严明,军中了这样的事他立刻着人去调查,得来的结果却让他无语又不禁失笑。
江自蹊抚着顺气,孩差没了,这气他却必须得咽,他有了孕本是瞒着傅闻的,否则这个随军转运使他争取不来,若是让傅闻知他的麟儿险些因这般荒唐的理由意外,他的场肯定比那几个兵卒惨多了。他打了个寒颤,后怕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既然事已经查明,那我也不多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