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
怎么还不放手啊……
“真的。”于望秋慢慢冲她笑,眉线条柔和来,但是底深好像有沸腾不熄的火,涌着深蓝的焰,乍看上去是的,只有用手摸才能觉底深刻骨的寒凉悲伤。
牧筝桐咬咬牙,试探地去拉了拉他的袖,翻那片模糊的血肉:“你手上为什么有这些,是、是校园暴力,还是什么……”
于望秋的手从半空落去,垂,耷拉去不再看她,浑外的气息收敛净,就这么站在原地不说话了。
“可是……”
但是于望秋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不放开她的手:“真的,一就好了。”
牧筝桐觉得他看上去一都不好。
“不用。”于望秋摇拒绝。
因为这样仰视的角度,牧筝桐只需要稍微一偏视线就能看到,于望秋校服袖掉去空的一截,而侧冷玉一样苍白的腕骨上,狰狞爬满了密麻猩红的刀。
“啊……?”
于望秋握住了她的手,以一种的姿态把她的手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手背都绷起了用力暴凸的青筋,却在她看过来的瞬间可怜忍耐的表:“好痛。”
“啊……”他的表太过真诚,牧筝桐忽视了心底那一怪异的觉,紧张起来:“很痛吗?那、那我们去医院,或者说校门好像就有药房……”
“你关心我吗?”于望秋没回答,反问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为什么啊……”牧筝桐一张脸皱巴巴的,好像那些伤是在她上一样:“不痛吗?”
但还是抓着她的手。
猜到了。
这也太奇怪了吧?
想让他松开自己的话刚吐一个音节,剩的字就被迫滞留在咙里,无法顺畅。
“啊……”牧筝桐被他的逻辑绕来绕去,还是:“关心……的吧。”
然后手掌移,扣住了她的手指。
于望秋望着她,气息安静浅淡,底盈着叶间落的细闪碎光。
“你……”他的样是在太难过了,那些盘踞在他手腕上的小虫仿佛跑到她的上,啃那块不安的良心。
那些刀的走向和位置,一就能看是自残留的,她刚刚不过是,不希望是这个答案而已。
牧筝桐猝不及防被他抓了手,但听到这话,也顾不上去挣扎,颇为无奈地看着他:“什么歉啊,现在明明该是说你……你、你怎么了?”
“我会很兴的。”
“很丑很可怕吧,吓到你了,对不起。”
班长关心同班同学,很正常。
愣怔过后,牧筝桐从咙间挤疑惑的语调:“啊?”
她幻痛地皱起了眉。
如同死去虫豸的尸,残忍啃掉原本光洁完好的肤,堆积细雪般的增生,新旧混杂在一起,暴的,足以撞得人心神溃散。
牧筝桐犹豫着,手放柔给他了:“这样?好些了吗?”
“……”牧筝桐转移话题:“看上去很严重,你有涂过药吗?还有那个,嗯……要不要去看一,心理医生?”
赶紧拉开距离,毕竟他是一个她本不熟的男生,而不是家里可以任她扁搓圆的妹妹。
刚才只是浅扫一,这细看去,他手腕上只有一层浅薄的肉,包裹着底突的青筋和经络,上新旧参半的刀,格外可怖。
他们本不熟,只是普通同学,虽然于望秋的状态很奇怪,但牧筝桐又怕自己的问题越界让人不满,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他说:“痛的。”
“如果你关心我的话,以后就像刚刚那样,再多摸摸我的吧。”
“啊……”牧筝桐从惊疑中回神,陡然收手,后退了一大步。
“我不用看医生。”于望秋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指骨抵她手心,他重复:“不用看医生,我很好。”
于望秋注视着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纤细的手指,声音很轻:“不是,是我自己划的。”
于望秋全程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顺着她的力:“好了。”
于望秋望了她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笑,语气柔和:“你真好。”
手指颤动一瞬,倏地离开绒绒的黑发,但还不到一秒的时间,一大力猛然将它了回去。
“你多摸摸我就好了。”
明显抗拒的神态。
牧筝桐手指蜷了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