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手臂上残留的余温彰示着,她确实存在过。
前的人应一句:“啊,来啦!”
像弯弯绕绕的扭曲红线,上天恩赐般将它们两人的命运连到一起,但顷刻间被扯成落的珠,那样脆弱又不堪一击,仿佛随时都要断掉。
漫她的掌心纹路,沁每一条交错的脉络,好像这样就能留住她。
于望秋得以再次和她对视。
所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苍白骨突的手指住那割,将它往外拉扯,如同撕裂一块布帛,翻卷里震颤的血肉,嗡鸣着、不安着、叫嚣着为他提供更多血,顺着手臂肌肉线条去、去……
“呼……你还好吗?”
于望秋把唇贴去那抹快要像她一样彻底消散的余温上,在心脏坠地的轰鸣中闭上,平静地想。
橘花叶一样浅柔、馨香、转瞬即逝。
瞳孔被一刻不停奔涌的血占满。
像是一个突然而至的、奇迹般的幻想。
医务室外有人在叫她:“小梧桐?你在里面吗,该走啦,一场比赛要开始了!”
她抬起了。
终于,那腥锈红绕上她指尖。
于望秋僵滞摇。
外面还有窸窣嘈杂的人声,而寂静到死沉的医务室,于望秋的视线追随着她,直至那影彻底消失,再也不见。
她没有介意、没有躲避、没有哪怕一丝嫌恶与不适。
“我要走了,你在这儿再坐一会儿吧,要是校医回来了可以让她帮你重新理伤,再见啦。”
务要固信心,常存忍耐。」
多么神奇。
橘花一样、太阳一样、明媚耀到刺目的少女。
耳膜仿佛要被腔无声的叫嚣刺穿。
医务室理。”
而后覆在他伤纱布上的意撤走,于望秋看见她笑了一,眉弯成月的弧。
她离开得多么迅速,一如从天而降闯他视线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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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痛,你忍一哦。”
原来是真的。
他不愿意这样。
相比之,这痛本不算什么。
只是在仔细又专注地翻找药品,嘴唇翕张,说着什么。
「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
“怎么了这么多血啊?”
但是她开了手。
“你之后记得去找医生重新理一,小心不要染啦。”
“校医不在啊……没关系,我会简单的应急理,你不介意吧?”
心脏开始轰隆地震。
乱线一样的胶着中,她的睛是烈日永恒炙烤也绝不会涸的泉,是一汪安静涌的,盈盈地滩躺他裂了太久的心脏,渗透灌满每一丝罅隙。
她的气息过他的伤。
就那样轻易地被她拉走,踏上塑料草地,穿过人声喧嚣,被消毒的味灌满鼻腔。
像是弦断的尾音。
手臂上钢筋棚架割来的伤还在黏黏腻腻地往淌郁的血。
没能如愿。
永远地、留住她。
有那么一瞬间,于望秋想捂住那双睛。
他们甚至互不相识,她完全不知他、不了解他,却愿意在所有人都对他的伤漠视远离、生怕染上麻烦的时候靠近他。
而她完全不在乎地紧握他的腕骨,那样纤细绵白的骨节,橘花一样的指腹,亲密依贴他脆弱狂的脉搏。
她皱起了眉,将他的手臂拉至盥洗池,哗啦清亮的拂去血痕,浇成稀薄的粉,看着它们在白瓷上不甘地蠕动,最终只能顺着一方狭窄的消散。
开新文了,喜的话请多多关心吧(鞠躬)虽然标题叫小狗日记但也可以看并不是日记,相当于一个男主视角的前提要
一切证据都被洗净,他的手臂和她的指尖光洁如新,那些红线存在过的痕迹轻易解构、被她抹去。
完全忽视他不安颤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