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放学时,膝盖已经青了一片,还了不少血,海莉西试着走了两步,痛得她惨叫一声。
如果我说,我喜你呢,老师,你也会回应我吗。
少女慢慢把手放在他肩膀,而后整个贴上老师的后背。
被戳穿心事的少女回过神:“老师,我……可我总是给您添麻烦……”
接来的整堂课,海莉西一个字也没听去,满脑都是他抬手书写时腰侧利落的线条,以及那双带着笑意的睛望向自己的样。
好在上课铃响了,海莉西不敢看他,匆匆跑回教室。但正如赫穆尔提醒她的,地面的确很,她在拐角摔了一跤,膝盖磕在地上发闷响。
“海莉西,我没有生你的气。”
她已经忘记当初是怎么回答的了,总之同学们发哄堂大笑。
她伤心起来,自己是不是惹老师不兴了呢?为教师,他一定反女学生借别的理由打探他的私生活。
“老师……我……”
无论什么事……吗?海莉西咀嚼着他的话,心底泛起酸酸甜甜的泡沫。
最近正讲到女生理课,赫穆尔是位有专业神的教师,在他的课上从来没有学生敢开格的玩笑,上一个试图开黄腔的男生已经被勒令回家反省了。
“海莉西。”他轻唤她的名字,她从来不知自己的名字会这样动听。
“这位同学,请你回答一这个问题。”
她连忙歉,羞愧得无地自容。
莉西还疑心是术馆的天使走了画作。
“老师结婚了吗?”她早就偷偷问过德维,答案当然是没有。
少女面颊绯红,校服裙包裹的丰盈
是真的,她洗澡时抚摸自己,什么觉也没有。这种问题,她又没有母亲和长可以询问,更不可能蠢到跟希律去聊,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最关她的生老师比较合适了。
“老师,您说阴和乳上神经丰富,碰时会产生快——”她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为什么没有觉……”
老师微微睁大了睛,一瞬间海莉西又觉得对神祇一样的老师问这样的话是种亵渎。
一路上,他平日活泼的学生扒在车窗旁,不知在想什么。
“老师,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好痛!她爬起来,不过平时野惯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答得很好。”他夸奖她,引导着她说正确答案,“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担任生课代表呢?”
老师上有极淡的花香味,或许是沾了他办公桌上摆的那盆阿弗雷的味,海莉西偷偷把脸埋在他肩胛,贪婪地气。他一缕金发垂来,落在少女颊边,她搂紧了赫穆尔的脖。
此后,她就成了光顾赫穆尔办公室最频繁的人,生教师的办公区很靠里,课间往返需要小跑才赶得及,每次她气吁吁地推门去,老师从桌上抬起,已经准备好解暑饮品给她。
“老师送你回去吧。”赫穆尔想起她学生档案双亲那一栏的空白,金的睫垂,朝她伸手,“我们去停车场。”
要不要让希律班顺便接她呢?可她讨厌开找他帮忙,这个名义上的兄长看她的神令她恶心。
赫穆尔回手,似乎不想让她看见:“这样问有些冒犯,海莉西。”
“疼不疼?”他屈膝蹲,把后背交给她,“来,老师背你去医务室。”
一个影现在门,赫穆尔手臂上搭着西服外套,走到她面前。
海莉西手足无措:“没事的,我自己能走……”
“帮你解决问题是我的职责,不要为此歉。”他的眸在霓虹灯显现宝石般的泽,正专注地望着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来找老师帮你。”
她从回忆里,此刻正站在赫穆尔面前,想起自己一早的说辞,从包里掏作业。
“对不起老师,我、我不知该问谁,我是不是不正常……”
“没有,我自己回家。”海莉西攥着裙摆,松开时留一条条褶皱,像她的心一样皱巴巴的。
老师的手腕很白,像一截泼洒的月,肤透着青的血,他小指着一枚黑尾戒,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有种说不清的觉。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从教室去校医院的路程这样短暂,膝盖的伤很快被包扎好,老师问,有没有家长来接她。
“我担任本学期生课的教师。”他放课本,在黑板写一串字母,“我叫赫穆尔·安托万,大家称呼我的姓氏即可。”
但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应该没有关系吧,只是一些相关的问题……海莉西酝酿了一阵,在赫穆尔逐渐疑惑的表,闭着,一气问了那个问题。
少女慌张地起,好险,差一滴来,好在她向来勤奋,提前把容预习了一遍,即便这样,她还是答得磕磕巴巴,被这样一副面孔瞧着,她简直连手都不知要摆在哪里了。
“慢一,海莉西,课后再来也可以的。”他递给她手帕汗,“大理石地面很,跌倒可不好。”
赫穆尔站起来,双手托住她的弯,一步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