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绪外放到都能被林沧轻易察觉了,再掩饰就太假了,从起床他就一直避免和林沧的神接,此时才敢认真看向妹妹。
“我们等会儿要去游泳吗?”林沧对于奚言的沉默有不适应,于是主动开。
“对了,等会儿阿姨来,把你的被也一起放卫生间吧。天气了,该换了。”
“有一,抱歉,和阿沧没有关系的。”
“你心不好吗?”她咬了一裹上枫糖浆的吐司,幸福地眯起,慵懒地询问坐在对面的兄长。
奚言不希望这种事,导致妹妹在家也觉拘束,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睡醒时,手便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林沧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和果汁,还很乖地凑过来看了看兄长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才转回了餐厅等待。奚言把煎糊的法式吐司倒垃圾桶,又拿一片吐司放剩的再次浸泡。
林沧疑惑地看向他,她自然知和自己没有关系。两人的对视中还是林沧率先移开了目光,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吐司上的枫糖顺着叉到了手腕上,她伸了一自己腕上的枫糖。
“嗯。”轮到奚言回答简短了,他还沉浸在这段时间的烦心事里,手上却不忘制止住林沧继续往吐司上继续加枫糖的动作,“少放。”奚言上个月才从颜医生那里得知嗜甜对抑郁症患者来说不是个好现象,开始给自己和女孩一起控糖。
无边夜。
林沧是被奚言起床的动作醒的,奚言本就会在她每月生理期的几天陪她一起睡觉,女孩对两人一起睡这件事没有任何讶异,还抱着小狐狸又睡了十来分钟才再次被奚言叫醒起床。因此林沧也不惊讶奚言能注意到她被的薄厚,她更奇怪的是奚言今天的绪。
林沧生活的世界和奚言的世界明明没有距离,却仿佛是在完全不同的维度。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突然现在腰间地手让女孩不自觉地挪了挪,试图远离。见小姑娘没醒,奚言锲而不舍地跟了过去,林沧再没有了多余的动静。奚言听着女孩沉稳的呼声,嗅着她上和被枕上沾染的淡淡香味,第一次真切地会到林沧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在光与暗的交错中,妹妹的存在是永不熄灭的灯塔,提醒着他不要堕黑暗。他要守护好女孩的世界,阻止一切妄图染指女孩的黑暗,也是阻止自己彻底沦为和奚楚瑜一般毫无人的野兽。
他应该告诉林沧不能在哥哥面前这样穿吗?奚言很纠结,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阻止女孩这样大大咧咧的行为。但他一方面不希望被妹妹误解为保守的老古董,现在是一个西方女已经开始要求和男一样拥有在公开场合上权的时代;另一方面奚言过功课,知衣不是一个让人舒适的东西,显然林沧在林遥照顾她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已经习惯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第二天再醒来,奚言才意识到不对劲。林沧不是个耐的,她既怕冷又怕。初夏的天气,不晓事的年纪,小姑娘不知应该先换掉厚被,只是一味嫌,就先穿上了文芝给她准备的薄睡裙。那裙实在是薄。棉麻混纺的材质轻薄透气,虽说是荷叶半袖,领也了系带的设计,起床后女孩还套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袍,她不喜睡裙直接和床以外的其他家接。但没有垫,即使裙再不修,也会在走动中隐约映乳的形状,奚言甚至从侧面辨认到女孩前微微突起的两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