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砧板上的鱼肉……”祁衍喃喃声，低垂的发丝遮住暗沉的眸，他无法反驳陈渐程的话。

        可让他更想不通的是，林煜居然会答应！

        祁衍抬起，心疼地看着陈渐程。

        JC作为全球第一控集团，名的企业数不胜数，和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更别提为JC工作的员工少说也有几百万，陈渐程这个政策一，会直接造成全球经济萧条。

        “添火，让这把火烧得更旺，烧得天庭没有回的余地，”林煜伸手掉飞机窗上的雾气，他的脸倒映在星空上，面线条模糊到近乎透明，“JC准备放弃凡人了，严琮为什么同意，因为他也累了，太知人有多愚昧，多么无知，既然天庭和凡人的态度清晰了，那接来就该JC后发制人了，这已经不是JC和天庭之间的博弈了，是整个三界。”

        说完，他跟律师一起离开了。

        “只是断了和外界的利益往来，仅此而已，苏天翊死了之后，我跟徐泠洋谈过是否要撕破脸，他跟我说，无辜的苍生不该为我们的胜负买单，后来我才知他所谓的苍生不止是人类，而是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每一位生灵。”

        他深一气继续说：“放望去整个三界，天界以人类的信仰作为养分，为了培养一位毫无争议的神不惜毁掉数万生灵的命，而冥界，鬼怪作恶为祸人间的案例也不在少数，凡人就像一盘菜，谁饿了，谁需要了，就可以在里面夹一筷肉。”

        “哈哈哈哈，”陈渐程捧腹大笑，从指中的睛散发着邪光，“你觉得JC需要凡人的支持吗？”

        至于这个时间有多长，祁衍不敢想。

        陈渐程说的这番话直接将祁衍置数九寒冬，他连忙追上陈渐程的脚步。

        陈渐程无奈的扶额，“十年前我曾说过，如果徐泠洋死了，JC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并且我这个政策只是不和外界有任何利益往来，并没停止科技研发，你看，严琮知我要什么，他都没反驳。”

        既然是一群落井石的白狼，JC也没有必要继续付了。

        “十年前那段时间我跟徐泠洋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不愿意去想，我也知，我弟弟失踪的那段时间所遭受的经历恐怕更加痛苦，我也知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凡人，可他们也是刽手之一，你知吗，事后我看了一些当年引发舆论的人，很多都受过JC的帮助，比如说上学和医药，可是他们还是愿意参加一些不用负法律责任和心理谴责的跟风。”

        “我知，你在北京成立的基金会可以继续慈善，我不会手，”陈渐程把祁衍的手拽来，随手弹了弹烟灰，无所谓地笑：“不就是死几个人吗？就算全天的人都死绝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就这么吧。”林煜淡。

旗所有的慈善基金、红十字会和捐赠的学校，关闭所有贸易公司，总之就是关掉JC旗所有的公司，并将我们在其他集团或企业的投资全撤，还有没想到的我再慢慢告诉你，”陈渐程说罢看了一林煜，“林煜，你没意见吧？”

        走廊里的穿堂风从陈渐程后，他发丝微扬，清冷的面容像风一样冷。

        看着祁衍焦急的面孔，陈渐程心不忍，让律师先离开了。

        “我，我不明白，”祁衍看他的神有些陌生，“这跟闭关锁国没什么两样，没有外界的资金通，JC又能扛多久？”

        除严琮之外的其他几个人惊掉了巴，祁衍上前一把拽着陈渐程的手腕，“你到底要什么，关掉基金会，投资撤，你知会有多少企业破产，多少人失业……”

        “五百年了，JC因为时间与维度的限制，不能将科技造福全人类，可我们挽救了数万生灵，我们是想保护人类，守护人类的尊严，让他们不再被任何一方利用，”陈渐程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人类都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引发舆论？”祁衍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JC是好几代人的心血……”祁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