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所以陈渐程和徐泠洋厌恶神明也不是没有理？”祁衍摩挲着削尖的巴说。

        祁衍知，陈渐程对他母亲的很深。

        “积累多年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放的，更何况你和陈渐程在一起也几年了，应该了解过陈董事长的往事，我一个外人，不想再置喙别人的事了，以免又造成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林煜淡。

        祁衍看他的神格外复杂，他知林煜一直很冷漠，“可是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林煜扭脸看他，阳光笼罩半张脸，另外一半隐在黑暗中，竟生了几分诡谲莫辨的，“灭世之战的战场虽然控制在天庭，但是人间也受到了波折，例如火山爆发，海啸地震等等，甚至有人以为到了世界末日，竟然炒起了诺亚方舟的船票，现在想想可笑。”

        望着他，祁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可是，照你的说法，徐泠洋和陈渐程对神佛的意见很大，并且我知天庭曾经诬陷陈渐程的母亲弑佛，这么些年他虽然没说，但是我能觉到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祁衍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

        他知陈渐程是个记仇的人，譬如陈渐程当初和好友谢钰一同去地府求了血石，只要同侣是正缘就可以繁衍后嗣，可是没想到，谢钰有了孩，可陈渐程却和祁衍一直没有孩。

        这些年他虽然没说，但是祁衍能觉到陈渐程心里不舒服。

        那他现在和林煜说了一番关于陈渐程的话，岂不是在说陈渐程和徐泠洋可能会挑起战争？

        祁衍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我知，徐泠洋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他父亲的死也有祁家的原因，但是他看见陈渐程那么在意我，甚至放仇恨支持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他愧疚的。”

        林煜欣一笑：“祁衍，你该相信你的枕边人。”

        祁衍无话可说，只能起离开，可刚要楼，林煜忽然叫住他：“祁衍，我听说你是半神，是昆仑的神仙，你对昆仑有吗？”

        祁衍背对着他，绪有些低落：“虽然我也不喜昆仑，但那是我母亲的生地，和我又有着血脉联系，世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割舍，唯有血缘无法抛弃，昆仑在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样。”

        林煜沉默的垂帘。

        山别墅的书房门，佣人走路静悄悄的，连大气都不敢，书房也同样寂静一片，沉着脸的徐泠洋靠在椅上一言不发地着烟，坐在他对面的陈渐程翘着二郎，满脸阴郁。

        刚参加完好友的葬礼，并且苏天翊的死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可这事能怪谁？

        要不是五年前苏天翊自己种恶因，今天会自恶果吗？

        让徐泠洋更恼火的是，苏天翊是为而死，太窝了，愤怒的同时，他自己心里也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