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双眸瞪大，惊讶地张着嘴，手中的书也应声而落，他跌落蒲团，不由得往后倾了一。

        陈渐程逐渐收紧拽着祁衍衣领的手，“我现在想跟你好好谈，不想跟你吵，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祁衍，你很能跑啊。”他突然扑过来，一张俊脸在祁衍面前放大。

        祁衍甩开他的手，低喝：“你当我傻吗？跟你回去继续被你关起来？你特么是妖！你明白吗？”

        挣扎中，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瞬间让俩人都愣住了，陈渐程雪白的脸上浮现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他伸手指，指腹摩挲过微红的嘴角，愠怒地转看着祁衍，膛剧烈地起伏着，隐藏着极大的怒气。

        祁衍中的拒绝深深地刺痛了陈渐程的心，他本来想着见到人了，就先哄着，把人哄回来，可是一看见祁衍，他的躁郁分就压不住。

        陈渐程竟一时不舍地挪开，不过三十几个小时不见，他就想祁衍想得发疯，想也没想，俯就想亲他。

        “谈？”祁衍冷笑一声，“你觉得我现在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抛开私事不谈，你跟我不是一条上的人，人妖殊途，想谈咱们只能刀剑相向，之前你对徐泠洋说过，哪怕我祁衍修个上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确实，我不否认……”

        太上忘？祁衍皱着眉，看着在那堆书里乱翻的陈渐程，有些懵，什么太上忘啊，谁跟陈渐程说他在学太上忘啊？这不是神经病吗？

        祁衍心里咯噔了一，陈渐程那张在灯火映衬变得忽明忽暗的脸，让祁衍想起了在临江别墅里被陈渐程囚禁的十四天，种种过往都浮现在前。

        “心好儿了吗？不好的话继续打。”陈渐程冷着一张脸说。

        他站在祁衍的案前，居临地看着他，就跟看一个死人一样。

        陈渐程才不理会他，腾的那只手伸手指划了两，敕书阁的灯瞬间亮了起来，突然到来的光明让祁衍的双倍不适，他眯起了睛。

        陈渐程面无表地看着祁衍，他穿着一薄薄的玄袍，和黑的碎发交相辉映，将脸上的肤衬得愈发白皙了，因为挣扎，面渐渐有些红，好看得紧。

        可对于祁衍而言，这无疑是更加羞辱，他伸手一边掰着陈渐程压在他肩上的手，一边厉声：“放开我！”

        他壮的前倾，将祁衍笼罩在。

看去，迎面对上了陈渐程那布满寒霜，阴沉至极的脸。

        陈渐程拽着祁衍的衣领，怒吼声：“我问你，是谁把你到这儿来的！是不是云尘！”

        陈渐程拉住祁衍的手腕，沉声说：“我懒得跟你废话，跟我回去。”

        祁衍也惊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俩人拉扯中他会扇陈渐程一巴掌，但是扇了就扇了，一巴掌而已，难以平息祁衍以往受的委屈。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怕陈渐程，天晓得这个妖怪发起火来会怎么样。

        陈渐程一把将祁衍面前的书案掀开，案上的书籍罗盘了一地，台灯闪了两便照向屋，整个房间也变得亮了些。

        “没有他我就跑不掉了吗？你把我关了那么多天，难还指望我继续留在你边？你梦吧！”祁衍怒目圆睁。

        “所以你就千里迢迢跑来龙虎山，想多学儿东西好杀我是吗？”陈渐程眯起睛，森冷的神盯了祁衍一会儿，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在旁边散落一地的书籍中翻找着，嘴里还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想学太上忘是吧？”

        祁衍哪里愿意，立刻伸手去推他。

        祁衍丝毫不敢耽搁，就想跑。

        祁衍愣住了，这个傻不会被打懵圈了吧，“你有病吧！”

        陈渐程立刻伸手住祁衍的肩膀，膝盖用力一，分开祁衍的双，将祁衍的搁置在他腰际两侧，这个姿势，暧昧异常。

        他害怕陈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