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祁衍的心一直没定来,虽然有心修,可是一直被前尘往事牵绊着,茅山术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学着。
元黎招了招手,他的小徒弟立走来带祁衍去了。
“丢的什么书啊?看你们的样,那书的来应该不小吧。”祁衍问。
祁衍闭上睛,深了几气。
敕书阁里以前收藏了许多古籍,历史价值,文学价值,艺术造诣都是中国教的巅峰,那是中国本土最深的法所在。
元黎看他那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心里不由得憋笑,不过面上却没什么波澜,就挑了挑眉。
祁衍经由小士带去敕书阁,途径万法宗坛时,祁衍顿住了脚,万法宗坛也称正一玄坛,称呼来源元朝时期将三山符篆尽数收归天师府而得名。
“我这都算折中的办法了,要不然陈渐程那边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张天煦双手抱叹气,一副人小鬼大的样。
万法宗坛很久以前被毁过,直到近代,才被修复。
阵法图
只可惜,这片历史悠久的土地饱经风霜,久历战火,许多古籍丢的丢,毁的毁,只留了几本经典的著作,那些记载着更为玄妙的法多数都没了,想想便让人唏嘘。
“要不这样,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敕书阁吧,好好在那里修修心。”张天煦说。
书丢了?偌大的天师府,能人辈,居然发生盗窃这件事,盗书贼都不怕得罪祖师爷的?
张天煦不屑地轻哼一声:“借他个胆他也不敢!我就不告诉他能怎么样,谁家好人把别人折腾成那样啊,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
“你现在心不定。”元黎在一旁默默地说。
哪儿有什么争好胜和其他门派一较啊,只是为了传承罢了。
祁衍一敕书阁,便觉得心静了很多,这种风宝地多有净化心灵的效果,有时香客来拜神前,心里组织罗列一堆要向神明祈祷的事,但是到了神像前一跪,便觉得想祈求的事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不过都是庸人自扰之。
李玉梅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多久谁也说不清楚,她上经历过的事祁衍也没办法知晓,但是李玉梅既然选择让祁衍修习茅山术,一定有她的理,也是为了祁衍好。
这本书的前几个阵法讲的是镇压妖的,但是后面几张书页不知谁把洒了上去,几页纸被沾在一起,祁衍抱着好奇的心理,轻轻把那几页纸分开。
几百年前,正一玄坛、茅山上清坛、皂山灵宝坛、西山净明坛四足鼎立,可惜现如今除了天师府的正一派,其他三山传世之人甚少,渐有没落之势。
看着祁衍远去的影,元黎瞟了张天煦一,提醒:“小师叔,你这可是着得罪陈渐程的风收留祁衍啊。”
张天煦摆摆手说:“就是一本炼丹的典籍,没什么要紧的,我让人带你去敕书阁吧,那里现在其他的士都不允许去,很安静,你可以好好地静静心。”
这种远离尘世喧嚣的避世,让祁衍得到了一丝息之机,他在敕书阁里找到了不少和茅山术有关的书,符篆录之类的祁衍已经通读过了,但是阵法方面了解地不多,他从书架上一本茅山阵法图,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如果他怀揣着这种心理去修,一定会适得其反。
现在想起李玉梅,心中便油然升起了一愧疚的绪。
祁衍隔着遥遥数米,看着前方不远的金字匾额,绪复杂万千,好像忽然在这一刻,他明白了李玉梅为什么要他学茅山术。
元黎跷起二郎,颇有些不忍心地说:“那祁衍在天师府这件事,你要告诉陈渐程吗?你要是不说的话,被陈渐程查来,他不得把天师府的房掀了。”
的样,完全辜负了李玉梅往常的教导。
“敕书阁?那个盗书贼还没找到,让祁衍现在住去合适吗?”元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