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连接。
乐仪将泪拭掉,也微笑:“那我去找笔和木料,庶卿为她书灵。”昂:“来刻。”
乐仪。曾被她认定虚伪之事,突然有了不可替代的意义,她们站在一,接受她的离开,为她的生命和名字书。
乐仪寻来所需的东西,再回到那房间时,发现梁穹在饮罗昂端来的药,说为防书写时手抖,得保持力。
哀伤无法隔绝,人无法忘却,难过需要抒发而非压抑,就像阳光敞开的窗,投在黝黑的回忆里。
梁穹执着笔,在木料上书罢“亡妻魏留仙公主之灵 庶卿梁穹未亡谨刻”之字,而后交给罗昂,由他执着笔刀摹刻。昂刻到一半时,劝梁穹:“庶卿,随我去南郡吧。”
梁穹摇:“我哪都不想去。”
“知你想什么,但在京都看着你的人太多,你不成的。”昂,“你这几日多喝些药,把养好,等皇元卿放心你门了,就带你走。”
乐仪回看着昂,一时不懂他何此言,梁穹却盯着他默默无语,昂摩挲着手中的灵牌缓缓:“不是带着你一个,也会带着公主。她从前一直想去南郡,一直未能成行,这回有空了,庶卿不想同她看看吗?
“花开之时,沿途有无数景,你寻觅个好地方,去你想的事吧。我会把你和她的灵牌合在一块,为你们立碑,扫墓祭祀不必发愁,我每年都来,直到我死为止。”
梁穹错愕地看着他,湿的双眸突然闪过希望的光。
昂:“所以,你先好好吃饭、吃药,才能有力气门。”
——
4.
将灵牌刻好后,乐仪找个借将昂叫门外。梁穹正在吃为他准备的饭菜,听闻他住在这里后,从来没如此主动而积极地。
乐仪不由得叹:“没想到你还有这招,虽是险棋,却能助他撑过一时。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
昂却:“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并没诓骗庶卿。”
乐仪一愣:“你不是哄着他,让他好好活着?”
“庶卿对人世间没有留恋,看得来,这是最后能为他的事了。”
仿佛被人心愚,乐仪不可置信地望着昂那张靡丽的面孔,只觉从未真正将他看透。那而有人味儿的面背后,当真冷漠至极,竟然怂恿梁穹殉妻?
乐仪愠怒:“昔日在公主府中,梁穹待你不薄,你就看着他死?甚至帮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