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太过麻烦,你就还住东院吧,西院暂时给熙衡住,他不会介意的。”
魏留仙的大度并没影响到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梁穹着停止搬家,而前桥听到这句话时,不存在的嘴角也微微搐。
有意无意地,她并未收回梁穹手中的副牌,这意味着庶卿仍有公主府的理事之责。
“昨日来见你的那人是谁?”
公主府除了被禁的陆阳,一应使全遣,成璧除了找梁穹外无可去,可梁穹此刻看上去心事重重,他便思索着能让对方提气的话题,那位访客的影就映脑海。
梁穹愣了一愣,没有回答,却反问:“你见到他了?”
“远远地见了个背影,是你的朋友吗?”
梁穹:“嗯,是个旧相识。”
“既是朋友,为何不今日来府上,还能吃到宴席。昨日大家忙忙碌碌,招待也仓促。”
梁穹叹息:“他是有意回避公主,才找准机会,只见了我的面吧……”他说着,微微皱眉,“成璧,我不知此事该不该告诉公主,心中又思绪烦乱,拿不定主意,你来帮我想想吧。”
天呐,你竟然要成璧的脑帮你想?梁穹真是被接连打击到没主意了。前桥还在疑惑让他言又止的是什么事,就见他从怀中掏一方熟的阴刻小牌,不由得愣住了。
这是……公主府正牌?
这么说来,昨日那位拜见梁穹的人是……
生怕成璧不理解似的,梁穹又把自己的副牌掏了来,一手放着一个,对成璧:“这是公主府正牌,昨日那人送来的。”
“正牌?”成璧听罢声音都变了,“谁送来的?正牌为何不在公主手中?”
梁穹:“我嫁来前,正牌就被她送给那人了,我也是直到昨日才知晓。”
“啊?那人是谁?”
“孟筠——公主在葆懿时的蒙官。”
名字虽然陌生,却让成璧有所顿悟:“我确实曾听说过一位‘筠郎’……”
梁穹:“正是此人。他昨日将这正牌给我,说了当初公主送他正牌之事。我问他何不直接交还公主,他却‘庶卿万勿如此’。
“公主对赵熙衡之谊,原来他早就知晓,他说当年公主将这正牌赠予他,难保日后不会因再赠旁人,可这正牌乃公主府外权之象征,有能力调动府兵,难保不被有心人利用。
“他拿来还我,是因公主即将离京,日后有用到正牌之。却也嘱咐我悄悄收着,莫要还给公主。”
孟筠他……果然也是对赵熙衡不放心的。
在这个时空中,他没有面见魏留仙,却为她考虑到了可能的恶果,未雨绸缪设安排。
前桥又不免惋惜起来。
魏留仙的一个抉择,不仅把何缜丢,将宁生昂送走,还失去了和筠郎重见的机会,她不知这些代价,还觉宵帐千金难求,惆怅却只能由前桥代为承担了。
“你说我该告诉公主吗?”
成璧捂着巴沉:“她知后会把正牌收回?恐怕你的副牌也保不住了。”
梁穹无奈:“府中已有公卿,副牌本就不是我的,只是不知为何公主仍让我在东院理事。”
“那她会主动找那位筠郎要正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