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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害怕,不能恐惧!
前桥迫自己抬,怒目看向黑烟中长袍飞旋的奉神,此举似乎让它恼羞成怒,暴喝一声“我就该杀了你!”而随着这声宣战的怒吼,须臾不离的黑斗篷陡然飞开,将污浊的人形黑影,那黑气凝成的长臂一挥,卷积而成的劲风便化作尖刺,逆转方向冲着她的位置袭来!
这电光石火间的攻几乎避无可避,好在她前的诱荷也没想躲开,裹挟狂风的影臂刚刚及诱荷抬起的手,就激发一炫目光芒,那光沿着黑影的来不断侵染,宛若星火燎原,在光冲破黑障的同时,上空爆发一声痛苦而凄厉的惨叫。
前桥听那是奉神的声音,却因光的刺激不得不闭上双,即使合上,还能受视网膜上传来灼痛,她也几乎同时惊呼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吓人的光终于消散,凄厉的叫喊和风声也随着消失了,前桥双浸满泪,蹲在地上只顾着捧雪为灼痛的睛冰敷,一声虚弱的呓语接着飘耳中。
“……你无法除我,永远无法除……我会化成隐忧,时刻躲在边,每当你有迟疑,有犹豫,我就会现……”
“我一直都在……”
她尝试睁开双,只看到朦胧的景象,似乎有个正在燃烧的黑东西徐徐从半空飘落,周遭随即传来雪崩的轰然之声,包裹在她们周围的活死人倒地了,紧接着漫山遍野的活死人相继颓然伏尸。这壮观的场景激起林间无数飞雪,白晶在阳光折着七彩光芒,覆盖在新鲜而陈旧的尸上,将一切渡上静谧的白霜。
喧嚣的闹剧终于画上休止符,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前桥闭上双,唯有视网膜上的火辣没有停止。
——
2.
山的路比上山更加难走,前桥闭被诱荷搀扶着前,她已经习惯了踏着尸的微妙,走到一半,就碰上赶来接应的严珂一行。
前桥闭目泪的样让严珂紧张得问东问西,诱荷保证她只是被光闪了睛,休息后就会无碍,严珂这才松了气,随即不解:“为何一瞬间这些人都倒地不起了?”
“奉神已经死了,”前桥一边抹泪,一边简明扼要地解释,“它的神力消失后,活死人也失去了力量……不过它说,它无法被除,日后还会卷土重来。”
前桥说着,便不由得叹息。
是啊,如何除?不满的声音和覆灭荆国的设想,总会在一些少数心中滋长,控得了政治也控不了人心。不过好在,得知奉神的真相后,她不会再打无把握之仗了。
只是奉神怎么预料到她的穿越,准利用手环,将诱荷分离在另一个时空呢?前桥百思不得其解,当真如此神通广大,又怎会轻易被铲除?
她睛实在难受,被抬着送回营地躺着养伤,迷迷糊糊地思索这些令她困惑的问题,诱荷并没留陪她,她说自己要去想办法,把述封军送回原来的时空。
“想让它们回去?”
诱荷:“事都解决了,再将它们留也不是办法,你的国民总不能和妖怪一起生活吧。”
“那接来你有什么打算?”
诱荷答:“等考分,这个校园故事就算完结了。”
都变成三时空战士痛殴僵尸了,还惦记考成绩呢?前桥因自己为校园文创设的基调微羞愧,人没好好描摹,倒是把考刻烟肺,亏是诱荷这种善始善终的人,才能完契合这场奇诡的穿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