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能把她照顾得妥帖。
周聿安穿了简约修的白t黑,站在校门外的人行上仰望着大片苍翠的梧桐叶神。
“……这是什么?”
黎鹦倒也没有怨言,毕竟她本来绪波动就少,认真规划了一时间后就安心上课,不上课就跑周聿安家窝着。
不过这些他也不在乎了。
一个月后周聿安复职,虽然黎鹦觉得他平时在家一副看不见她就要焦虑的神状态还是岌岌可危,但周聿安说自己没事。
周聿安快步过去,拉住了她,怀里先被那束花。
不过很快有人叫他。
“为什么送我这个?”
“紫荆花哦,现在不是花期,所以是我折的,你看,一、二、三……七朵,没装掉。”
“回家吧,六六还在家等着。”
*
最后还是黎鹦阻止了他。
七朵紫荆形状的纸折花安静躺在透明的塑料包装,被阳光一照,同满天的星星一样熠熠生辉,轻而易举勾起他心尖的颤意。
桐大期末时间安排得早,六月中就陆续考完,天气甚至都还没真正起来。
“好。”
“好哦,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我饿了,外面吃还是回家?”
“那好吧,我们要不要顺便去给它买零?我记得有个牌……”
从去年秋天到现在夏,桐大校门的梧桐树叶又从苍老枯卷变成满缀枝梢的绿。
“好看吗?”
那个案彻底结了,最后黎鹦都只是一个单纯受害者的份,没担上什么嫌疑。
“好吧。”黎鹦瞅着他,像是有遗憾地叹了气,在人要坐回自己位置上时又把他拉回来亲了一。
哪怕发生了这么多事,结束之后,她也不过是一个缺了快两个月课的大一学生。
阳光,周聿安紧紧牵着黎鹦的手,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我不会说我也你,嗯……但我可以说,我也是。”
虽然黎鹦觉得他可能真的想这么。
虽然老师表示理解,但考试还是得考。
周聿安失笑,抱紧怀里的花,牵紧她的手:“可以。”
他循声望过去,装修简单古朴的校园门,黎鹦抱着一小捧紫的花束,为了躲避过于灼烈的阳光,一路小跑着往他的方向过来。
她没没尾地开,抿一个笑:“叔叔,我喜你。”
理由是她觉得他穿警服最帅。
周聿安伤好后院了。
“小鹦,我你。”
周聿安只是一个中途被踢去的不负责的刑警副队长,结果不知李纳海是怎么上报的,还给他记了一功,并以伤重为由又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
白的裙摆在空中小幅度飞舞。
“其实也没那么难以理解。”
“不用。”周聿安笑着摇摇,替她拉好安全带:“你不用为了我说这句话。”
“叔叔!”
直到坐车,他才侧过去,很轻很轻地吻了一她的唇。
周聿安……接受了这个理由,反正有一个月的假,他就安心在家待着,每天买菜洗衣饭喂狗。
叶间透细碎的光斑撒上他的面颊,衬得整个人气息更加净清冽,还无端多了几丝少年。
“啊……要原因吗?我不知啊,就是想到就了不行吗?”
伤受得越来越多,恢复速度倒是越来越快,不知是不是习惯了。
那束纸折的紫荆被他放在两人座椅中间,恰好地卡在不会被压到的位置,无声无息地盛开着。
周聿安看见她漂亮笑的睛。
他说没事,黎鹦也不在乎了,他回去上班后,一天早中晚都要给她发消息,每条都不是废话,数量还刚好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里,不至于让她觉得被轰炸了。
她瞪着和他对视半天,又凑过去亲了他一。
她最后一门专业课考完那天午,周聿安休息,开车过来接她。
他是真的被黎鹦搞怕了,甚至认真思考过要不要辞去这个职务,转到幕后,或者直接辞职去其他的。
黎鹦看着他:“叔叔,你是不是想听‘我也你’?”
黎鹦在恶补之前落的课程。
她的表疑惑,认真苦恼地皱了皱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