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你,他你的方式是希望你能一直开心快乐,仅此而已。”
“不……或许你没有不正常。”
深夜咖啡店很空寂,只有苦涩沉闷的味漂浮在空气中,让人的神都霎时清醒几分。
心底隐隐飘起来一种奇异的觉,像是雨后大地蒸腾的汽,被阳光一照,丝丝缕缕地开始现形,若有似无地萦在她去抓取的指尖。
可黎鹦觉得自己还是不太明白。
文曼慢慢收住笑:“这个问题,或许你和周聿安讨论更好。”
她已经“正常”了。
黎鹦有发愣地和她对视。
手里的可可已经开始冷掉了,黎鹦也没接一句话,神净纯粹,一望过去,里面就像是澄澈异常的湖,什么杂质也没有、什么绪也没有。
“单亲家庭,但是在里长大,无形中已经承载了来自母亲和整个帮助过他的社会的期许了。”
“边所有的一切都在推着他去成长为一个符合他们期望的人,但是从来都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甚至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他只是觉得该这样,就去了。”
黎鹦歪歪:“什么意思?”
“你给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了,最开始他为了看住你不惜以牺牲自己刚起步的事业为代价,看上去是为了阻止你再更多无法挽回的事,但从另一个角度思考,怎么不能算是他那时候就已经被你引了呢,就像当初他不知不觉地就顺着母亲的期盼去了警察,那时候他也是不知不觉就顺着自己的心走选择跟从你。”
文曼面对着对面少女真诚疑惑的目光,一次生一种,也许是他们错了的觉。
李纳海今天也说过这句话。
文曼叹了气:“只是他一直没有意识到那一,或许直到现在都没有。”
黎鹦抿抿唇,不说话了,安静听她讲。
“虽然这样的请求很冒昧,但聿安毕竟是我朋友的孩,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对他好一吧。”
又没有杀人放火危害社会,怎么就要上升到“不正常”的度了呢?
哪怕有危险,那也只是潜在的,没有人有资格用还没发生过的事给她定罪。
“其实这样去,他也能拥有简单又普通的一生,但偏偏,他遇见了你。”
虽然她好像也已经在法律边缘横着过不少了,但是……去他妈的呢。
文曼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发笑,她觉得自己或许是被周聿安传染了,几乎快要信“她什么都没错”了。
黎鹦张张嘴:“他……”
“他的况真的很不好。”还是得说正事,文曼终于正:“我觉得,这种类似事的如果再发生一次,他真的会崩溃的。”
“从普世价值观上看,他几乎是一个十全十的好人,但其实也很容易能看来,他过得太压抑了。”
直到文曼继续和她说:“我的意思是,用他真正想要的方式对他好一,比如说照顾好自己,相信我,没什么会比这个更让他满意的了。”
黎鹦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只是快要被那些“正常啊不正常啊”的话题绕晕了:“我不太懂。”
“正常这种东西,不也是人为定义的吗?”文曼突然轻笑了一声:“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你要比大多数人正常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