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和她同班男生的药被换成力胶后左失明、有同校的女生参赛讲稿被恶意毁坏错过比赛、有人因为在校医室用错了药而毁容……
“我最害怕的事,竟然是她会离开我。”
在他知了那件事的真相而选择帮她瞒的那刻起,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周聿安放手,深了几气捋顺呼,睫颤了颤后回答:“我托人去问了,看时间应该就是她在升中时去纹的,一中附近的店这三年变了很多,不过也问到了一些有可能的人的联系方式,只是前段时间一直没来得及去联系。”
就和上次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他。
很遗憾,那串长长的清单被他拨打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那枚一等功的奖章被他锁了最深的屉里。
周聿安的声音逐渐沙哑痛苦。
周聿安并没觉得有多意外,毕竟过去那么久,找不到才是正常的,他想着随手切了屏到另外一个件。
他自嘲地笑了:“我是她的帮凶,她的共犯。”
就在这一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定位的界面,本该在他位置附近的红消失不见。
“……是我的错,如果我从一开始没有选择替她隐瞒,就不会再有后面这么多的事了。”
”
一所中,三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
那不是他的功勋,而是他的耻辱。
他们都不是给黎鹦纹那纹的人。
“从一开始。”
“我不知哪些事是和她有关的……过去太久了,我没办法找到证据,我分不清,我甚至、甚至没办法去赎罪……”
一声叹息后,文曼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往好的方面想想,说到底,她也没犯罪不是吗――起码,从法律上来看是这样的。”
里洁白无瑕,空无一人。
他静坐了一会儿,从袋里掏手机:“我现在打电话过去问。”
他从那场化工厂爆炸案中找到了有关官贩卖产业链的决定证据,他得到了一等功表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耀。
文曼拍了拍他的背,叹气:“聿安,冷静一,这不是你的错。”
他猛然拉开座椅,顾不上回答后文曼的问话,慌乱急迫地门,大步走向休息室,拧开了门把手。
“现在就就等检测结果来再看看的原因……还有,上次说过的,关于她手腕上纹的义,你有眉目了吗?”
还是在阳光正好的咨询室,周聿安把脸埋手心,声音闷堵:“后来我去问过、去查过,可是有太多事了……”
恐惧再度侵袭。
可这背后,是以他轻信黎鹦、放任她那么多不可挽回的事为代价的。
她再次消失了。
“所以我不敢了、我害怕了,我必须要看好她,阻止她更多的、更难以弥补的事……但是现在,我居然上了她。”
那太可笑了。
是啊,她多聪明,要的事从来都是假手他人,或者布置好一切,不会给自己留令人怀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