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拿着一支药膏上楼,嗯响601家的门铃。
女人明显怔住,略带仓皇地把散落脸颊的发别到耳后:“七七,这……”
“心好?那送吃的喝的用的,主要是……投其所好?”
“啊,他怎么啦?”
周聿安家常年备有医药箱,黎鹦回去的时候他并不在家,这段时间他总是门也不知是去什么,不过这倒是方便她把储柜最上方的医药箱搬来,认真翻找自己要的东西。
地往他上挂,嘟嘟囔囔糊不清地抱怨。
“七七,怎么样,还会痛吗?”
女人嘴唇一丝血也无,她勉力扯一个笑:“七七,你还小,这种事……”
“对不起、对不起……”
冯绮搅着手里的咖啡勺,听完了黎鹦的吐槽,真诚而关心地建议。
狼藉过后的客厅,所有东西都还来不及收拾,女人只能勉把家恢复原位,最要紧的事就是给无辜受到波及的女儿上药。
绝望压抑的哭声混在从窗玻璃碎裂的里的风中,呜呜卷过又消散。
小女孩稚的话击碎女人的最后一丝幻想,她嘴唇颤抖良久,还是无力地塌肩:“不是妈妈不想离婚,实在是,妈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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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鹦听着冯绮的话,仔细思索了一周聿安能有什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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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啊……
“那、他最近有什么格外关心的事格外想要的东西吗?一个人不可能活在世上什么望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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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还是回学校来吧,听上去好麻烦啊。”
如果要是说最近,他最关心的应该是……
黎鹦眨眨,想到了什么,心陡然轻松起来冲冯绮笑了一:“我想到了,谢谢你啊小绮。”
“妈妈,你也不想和他生活去,为什么不离婚呢?”
“妈妈,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
对面,黎鹦单手撑着脸,一副困得不行的样,把咖啡表面的拉花搅散:“我是觉得叔叔最近状态不太好,想陪陪他来着。”
叶七七看着母亲瘦如柴的手指沾过药膏把自己手臂上的淤血散,安静懂事地没有喊痛,只在最后说了一句:“妈妈,和他离婚吧。”
黎鹦:“……我不知他喜什么。”
药膏的颜是橙褐的,她也不知药效是不是像说得那么好,现在也只能先用用了。
周聿安认命地抱住她,反手带上门,回了卧室。
“这栋房是你爸爸的,妈妈也没有工作,如果离婚了,我们两个又能去哪儿呢……”
,没有。
倒也不是她不知,实在是周聿安活得太清心寡,在吃上没有任何偏好就算了,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黎鹦唯一有所了解的还是他喜冬泳这种磨练和意志的事,总不能送他一套游泳设备吧?
黎鹦都能想象到自己送这个去后周聿安会用怎样一言难尽的表看她。
“嗯……”黎鹦组织了一措辞:“心理了问题吧,你觉得,要怎么让一个人心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