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能明白为什么有人偏这种看着清冷淡漠、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无趣疏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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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什么啊,还叔叔,都大学生了还兴报告家长那一套?你别是想反悔吧,那可没机会了啊,上去吧。”
他以前玩女人,一向喜艳妖艳那挂的,说白了,就是俗。
张经纬哂笑了一声,已经把人拽到公路边,一手拉开了深灰轿跑的副驾,以一个行把人上车的姿势让黎鹦上去。
前段时间打算“认真”谈一个,选中的对象也是冯绮那样,明艳抓人的。
「你想说什么?」
但偏偏睫密纤长,尾上扬,瞳仁漆墨一样黑透,刚刚就那样斜斜扫他一后转回去,倒像是留了钩。
“啊……等等,我手机没电关机了,我回去借一个充电宝。”
“我得给我叔叔发个消息。”
街两旁种的全是洋紫荆,现在还不到花期,树上只挂了些叶,边缘略有枯黄之。
碰巧吗……
车门合上。
发送成功的一秒,机轻震,他切屏退回去,一个小红已然跑到最上方,周聿安很熟悉那个像,是黎老师家里养的那只玄凤鹦鹉歪啃他手指的照片。
咔――
只过来了条很短的消息,周聿安不用去也能把那行字看全。
“这有什么着急的,我家还能少了你的电不成?”
周聿安从心理咨询室来,在街边长椅上坐了会儿,肺腔里全是秋冬时节渐凉的空气。
手腕的糙难忍,黎鹦皱了眉,转动了一腕骨,想要,但是却被人得死紧。
「黎老师,有些事我想当面和您说,不知您最近是否有时间?」
骨相立,细看也是颜那类,但是眉线条浅淡,五官不作任何修饰,整张脸都像是被蒙了一层雾一样,落了些不真实的距离。
删删减减,犹豫再三后,那条消息终是被他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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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就你和我,咱俩单独玩玩?”
被光勾勒稀薄的线条。
――同样,没有回复。
默了片刻,没等到黎鸣的回复,黎鹦也没再发送一条信息,周聿安终于还是开她的聊天框,指尖落去,只打几个字。
他当初就不明白黎鹦为什么要用这张照片当像,但她用上后就没再换过。
张经纬不由分说地攥住黎鹦的手腕,几乎是拉带着她继续往前走:“走吧,别磨蹭啊。”
吧台边蓝黄排列的霓虹灯一照,张经纬刚好能看清黎鹦转回去的侧脸。
鹦把张经纬搁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后拍了去,视线在他眉心游移一瞬后收回,语气依旧淡漠:“这样的法,没品的。”
他改变主意了。
有话想和他说?
黎鹦这种,向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
一线之隔的方,赫然是他刚刚发去的消息,措辞近乎一致,只不过黎鹦更简洁。
他的目光从那上面收回,长叹了一气,动作迟缓地开手机,在打着旋落地的花叶飘到肩时才回神一般把它拂去,开始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