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记得都难。

        设定考试时间的电闹钟响了，季让收起绪，批改了徐安羽的试卷，错的题目跟周测那套卷上错的题型基本一样，分数也大差不差，及格线边缘。不过，卷面上多了解题思路，错一目了然，纠正起来也轻松得多。

        “作业写完了？”季让坐到他旁边，对于刚才来的一幕权当没看见，他注意到徐安羽胳膊压着的数学周测试卷，又问起他的学业，“你妈说你偏科严重，数学不好？”

        红笔写正确的解题过程，季让放笔，指尖轻敲着卷面：“懂了吗？”

        刚要敲门，从房间里来的月嫂看见他立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她轻手轻脚，声音都压到最低：“你是来给小羽补习的吧？”

        门没关，像是特意为他留的。

        过程中，季让把六年级的知识大致顺了一遍，又翻看了徐安羽开学以来错的练习题，剩的一时间过了两局难度中等的扫雷，最后还莫名其妙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吻，犹存，他关了手机，脑海里仍是陆鹿贴近亲他的画面，还真有难忘。

        季让敲门去的时候明显吓到里面正在偷偷玩手机的小男孩，见他来，徐安羽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般慌张的模样，但也还是很快速地结束了手里的游戏。他把手机扔屉，拿着笔，摊开试卷趴在上面：“你就是我妈帮我请的家教老师吗？”

心啊，我钱够花。”季让笑了一声。

        季让二话不说，从旁边一堆买回来动都没动多少字的测试卷里挑了一张题型难度相似的给他，就俩要求：一，在试卷规定的时间写完；二，把答题思路全写在试卷上。

        季让碰了碰李净的肩：“走了。”

        苏途拿了三本书两支笔放包里，侧肩单背：“我刚好要去图书馆，跟你一起。”

        徐安羽逐渐清醒在敲击桌面的声响，有些迟疑地回答：“懂……懂了，都懂了。”

        三不到，季让在目的地了车，在保安室登记了信息后小区，寻着地址找到了家教的地。

        这位小朋友一时还沉浸在季让刚才给他游戏解说指错的环节里，游戏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生有着非一般的力，说是上瘾也不为过，突然有一个懂他游戏的人现，虽然半信半疑，但这种惊喜程度仍然是难以形容的。

        徐安羽小朋友直接把试卷拿给他看。

        季让：“嗯。”

        徐安羽一个劲地，两只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准备落笔的地方，气神要比先前蔫不拉几的样好上百倍，脑袋里的瞌睡虫全都不翼而飞，以至于剩的小半张卷季让讲得顺畅无比，效率上来了，心自然跟着舒坦了不少。

        用红笔勾写的分数赫然印帘，44分，这……是人能考来的成绩？

        季让：“嗯。”

        “行。”季让拾起笔在指尖转动，“我继续讲，能认真听吗？”

        季让。

        季让看完试卷正反面皱起眉，整张试卷净整洁，除了答案和红笔批改的痕迹没别的，而且从订正上看不什么问题，季让问了一句：“都会了？”

        快结束的时候徐

        卷讲到3/4，徐安羽小朋友的注意力早就飘飘然，打架得都快要阖上了，季让不动声地继续把题目的解题思路以及方法写给他看，语气平淡：“你刚结束的那局游戏的最后一圈作失误太多，大分技巧不会用，弯漂移一会儿早一会儿迟，调整不及时还撞墙，氮气延续最多的一段路你基本都空和落地，速度自然就拉别人一大截。”

        男孩语气散漫，毫无气神：“嗯。”

        “来吧，小羽妈妈刚哄完孩睡觉，眯了会儿，她跟我说让我直接带你去小羽的房间。”月嫂在前面给他带路，“小羽在写作业，你直接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