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钰和吴雨希是重组家庭中的兄妹,爸爸带着左钰,妈妈带着吴雨希,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他们也就成了兄妹。
他们的父母因为意外走得早,但好在二人关系好,所以家还不算散了。两人先是靠着父母的遗产过活,日zi虽然紧巴巴的,至少把左钰的学生时代撑过去了。后来他为了早dian自立供吴雨希读书,大学毕业放弃了升学选择直接jinru职场,他争气工作找的不错,供养他妹妹不成问题。因为自己年纪长她几岁,吴雨希又是他仅有的亲人,左钰自己认为自己有很大责任负责妹妹的教育。
吴雨希17岁,她哥25岁。
左钰发现自从gao中住校之后吴雨希就隐隐开始跟他疏远了,一星期也就周末回家住两天,但话不说几句,休息时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者chu去和一帮谁也瞧不起的男男女女乱逛。
而且,她再也没叫过他“哥哥”,只有一定要称呼他的时候叫他的全名。
他知dao妹妹懂事早,是独立的xing格,但初中以前也是那种会放学回来倒豆zi一样说一大堆今天发生了什么的人,还黏着他好奇大学是什么样的。
但现在吴雨希似乎在避着他。他们非必要不交liu,饭桌上除了例行公事一样的寒暄,当然也是被她敷衍过去的,就只剩沉默了。他们的yan神接chu2超过三秒,吴雨希就转到别的地方去。她经常dai着她生日从哥那里收到的礼wu耳机,把一切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喜怒不形于se,有这个阶段孩zi常有的那种自以为的酷。
左钰觉得是吴雨希的叛逆期到了,但后来的种种表明,他实在大错特错。
有一次他接到了老师的电话,更是证实了当时的那个猜测。老师说她开始以一定的频率逃课。
“虽然成绩优秀,但是学校规则不能不遵守。”老师知dao他们家qing况的,而且也很看重天赋不错的吴雨希,所以没有说太重的话,只是警告了几句。不过左钰却是自责了很久,像真正的父母那样烦恼怎么教育一个青chun期的少年。
当他决定心平气和地坐xia来跟她聊聊,想知dao她是不是在人际关系、学习方面遇到什么困难,才zuochu逃课这种举动的时候,吴雨希表现的满不在乎。
“那课的老师废话连篇,讲的慢死了。还不如翘了chu去玩会。”
左钰得到了这样一个随心所yu的答案。他深xi一kou气,qiang迫自己冷静xia来。
“小雨,不用违反规则来展示独特xing,不给自己找额外的麻烦,是更加成熟的表现。”他说。
“如果那节课真的像你所说的不适合你,你也可以用不那么极端的chu1理方式,比如放弃听课自学。”
他觉得自己把dao理讲得很明白了,也提chu来更好的解决方案,但这几句话不知怎么的,dian燃了她的神经,她gao声说:
“他教的这么差就别怨学生不想上他的课,你也别用这种说教的kou气讲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们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把你当哥哥看!”
她看着左钰脸黑了。左钰从来没有louchu过这么生气的表qing,他总是沉稳的,和颜悦se的,但此时就如山雨yu来,她gan觉他就在爆发的边缘。
事实上,左钰对她的确极其失望。不仅是因为她的不明事理与任xing,更是因为吴雨希对他的态度和看法。他开始反思是不是平时对她太chong溺了,让他看起来太好说话,以至于完全没有树立作为一个兄长的威信。她竟然没有把他当成哥哥看待……
这是他仅有的shen份,抛去这个,他还剩什么能与她连结呢?
也许应该像一般的父母那样恩威并施,他决定尝试一xia一直以来都被自己唾弃的惩罚方式。
尽guan他气的不行,但也没有kou不择言,只是淡淡地dao:“你的话真让我失望,吴雨希。你需要得到一个教训。”
“站到墙角去,自己扶着。”
她久久没有动作,脸上是熟悉的倔qiang模样,“凭什么?你想打我?”
左钰声音大了些:“凭我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
气氛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他顿了顿,继续施压:“现在,要我拖着你过去还是自己过去?”
yan前的人,吴雨希名义上的哥哥,站背光chu1神se晦暗不清,昏黄的灯光勾勒chu他gao大的shen形与一shen不算浮夸却饱满有力的肌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完全没法反抗这个常年有健shen习惯的人,更何况她的一切经济来源是她哥。他们之间就像人类和豢养的小仓鼠,仓鼠平时可以胡作非为,可以咬主人的指tou,但人类平静的外表xia却掌握着随时能定夺它生死的力量。
她转过shen朝墙角走过去的一瞬间,yan泪就不由自主地落xia来。她gan到屈辱。
夏天的夜晚依然燥re,因此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家居服短ku。
“挨打还需要我教你吗?屁gu撅起来。”他命令着。
吴雨希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怪异,她只觉得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