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天都在看文书,白天理太行山和太原的事务,晚上过目朝歌和宝鸡那边的问题。
二人趁崇应彪听不到了才敢和孙羽八卦他。
太原苦寒,但地形实在好,易攻难守,护城河被姬昌围了一条又一条,从上空看还以为谁画了个棋盘在这。
他们巡逻太行山脚,远眺时经常会碰到新晋弼温们,同样是二十多岁的人,不当暗卫了之后幼稚得很。在上打着呼哨追逐,在草丰茂的岸边泼,再唱着山歌回棚。再痛也要骑,伤再多也不怕。
世到底给了这群丧家之犬什么好?为啥当初跟着我们转打自己人?
孙羽被两人扶棚的时候,金葵还在闭目养神,嘴里念叨着“饿了”。
“不是,来真的?老大铁定是男人,他都和我们比谁得远…”他比划了一姬考应有的,“难那个世,是个女人?”
放在前几天这个时候崇应彪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但是今天他们在这祭奠苏全孝,一个不查天都要黑了。
金葵不见为净地翻面,孙羽平躺在床板上,闭着掏了掏耳朵,半晌又问:“你说什么?我刚刚睡着了。”
“我们不都调查过了,西岐世姬伯邑考,十多年前就被殷寿抹杀了继承权,现在名义上的西岐世也是名字听过就忘,无功无过,本就是推来给伯邑考挡箭牌的。如果这个伯邑考真的要当一任西伯侯,那殷寿就该死了。”
有稍微知的让他们这些小兵慎言,几人一起给了自己的嘴巴一。
这暗棋,谁不知他们轻易被殷寿给打散了。能背叛崇侯虎一次,难不能背叛我们第二次?
当然这和他们摘了面也有很大的关系,崇应彪甚至看上去有些黑了,生龙活虎的,一看就不用受制于人。以前他们面后基本个个都是小白脸。
崇应彪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来了。姬考的脸也是黑的,坐在床上看信。
太原的右角狼牙山现在是一位小将在守,他名叫雷震,算是姬昌的养,但是辈分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比姬旦还小,不过之前打杀北崇的功绩倒是比姬发只少了一。
错误的,是崇应彪自己没放手。
金葵在前一天夜里刚刚抵达太行山脚,还没山就被人拦来绑了,意识不清,天生就黑的脸反而没人怀疑他是那劳什暗卫,还是黄元济打着绷带,无聊夜骑,碰到巡逻的西岐兵看到这蛄蛹的虫,才把他给捞走了。
终归是走了那段人生啊。
黄元济也撇过了。
“苏家。”金葵敲了一的床板,要不是苏家,他现在还在暗卫营里些梦呢。
黄元济踢了他一脚。
殷寿曾经起过把他收麾的冲动,但雷震的长相实在有…殷寿只好把他还给姬昌。
“祈祷那个世真的是个说到到的人吧。”孙羽“呸”了一声,小家气气,荷包,那是男人该玩的东西吗?
可能跟暗卫一直不能成亲也有关系。几个西岐兵唏嘘地摇了摇。
西岐兵抱着长枪围在挡风的大石礁后面八卦:北崇的真的能信?他们原先可是崇侯虎的亲信队。
黄元济看着窗外变成一个小黑的崇应彪,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只希望总长得偿所愿。看到那个荷包没,伯邑考给他的东西。”
“所以,”金葵睁开,“他们才要去打殷寿?”
孙羽微张着嘴,不敢问老大要去哪,他才刚见到老大,怎么就要和老大分开。
孙羽被扶来,哎哟哎哟地叫,他以前不敢这样的。面的年轻暗卫总是用力过猛,僵地像一块令牌,只懂听上位者的命令。自朝歌一别…老大他真的变了很多,他都敢和老大开玩笑了。
殷寿一直怕诸侯要反,现在北崇和东姜都已起义——虽然北崇失败了——也算是另类的得偿所愿。
黄元济居临地看着两个病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以为他领人家世贴侍卫白领的,领到床上去啦!”
“老大原来是断袖!”孙羽两发直。
但这事归结底还是得怪这世。三个人一起叹了气。苏全孝十八岁都不到呢。
诸侯和中央直系还是不一样,不是搞官制度还是巡视,都比地方有自己的军权要安心。
“隔还有一面可以,去问那个慢悠悠的老要。”崇应彪一边整理着装一边往棚外走去,有匹新拉了乎的,他皱了皱鼻。
“他不会晚上还要关牢里吧?”第二天再放来。
孙羽翻了翻睛:“原本殷寿视西岐为中钉,这才有了我们把太行山造成瞭望塔。现在我们先反了,你是希望西岐先退到黄河以北,还是殷寿那个疯先把西岐灭了?”
“是个人都会选反。”殷商真的落魄了。
宝鸡不是没人,只是从繁华的城镇变成了屯兵重地,随时准备输运粮草。宝鸡外还有蛮人在虎视眈眈,说是西岐都城,其实西岐的魂已经向东转移了。
这么贫了。
崇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