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给她治病?还是他们的关系于他是难以启齿的乱?她心中泛苦。
原本便还生他的气,这更是堵着,想着再不理他了!
尖住店休整,啸风顾不了许多,先斩后奏,撤了书房那烟罗屏风,案几,书架宝阁,悄悄采买雕花大床放于书房正中,且床帐脚踏俱备全,又置毯浴桶衣橱铜镜梳妆柜匣等等事,花了心思布置停当,复在有门两侧通挂帐帷幔,遮挡里雕床浴桶,方便他和丫隔帘回话。
好一通折腾,这中间讲学书房彻底改成一间带隔断的寝舱。而裴怀信和芷绛只当是对方筹划,皆安然享用,青砚装聋作哑。只红墨更加心梗,她虽知啸风此时安排最是妥帖,能防着走漏风声,可却忍不住暗自揣测啸风为何如此熟捻理这风月事宜?
现在的裴怀信在这与世隔绝的海上,抛了筹谋,抛了廉耻,就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犬,这难受二字便是主人给他的令儿,随叫随到。
命运待她如大海之于小船,河之于飘萍,载之覆之,半不由人。“唉!”她轻轻哀叹,若是能永远在这船上就好了。
芷绛暗忖,我心中难受如何说与先生听,复又想,别浪费了这时光罢。开便,“嗯。难受。”
裴怀信听她叹气声幽幽转醒,揽着她腰,“绛儿你醒了?怎么叹气?你又难受了么?”
先生对她有谊么?是有的吧。可是先生对于去了金陵以后,只字不提。
光阴似箭,这船儿离金陵一日近似一日,虽然海上不见落叶,但随着日不再灼烧,凉风拂过微微发亮的海面,丫鬟添上添上夹衣,芷绛知已是夏去秋来。
有了这层新居,裴怀信和芷绛再无顾忌,两人正盛,更是毫无节制如胶似漆,在无人打扰的海上朱船尽愉,越来越能在神魂颠倒的交合中会极乐滋味。
到了齐府,不知外祖母如何安排先生,或许舅舅需要门客?或许他不日便回了汴京?又或许他自此游历,天长。他若留在金陵亦如何?她嫁人之后便是近在咫尺也不复相见。一时间悲从中来。
芷绛这经了交媾的只她动便会气发作,引得浑生发,症像是受了予所予求的阳气滋养,发症早已没了时辰节,不再月月规律,少了先时凶猛折磨,多是空虚和渴求。初尝禁果如罂粟般诱惑甜,引人卷风暴无法自。
她能嫁给先生么?恐怕也是不能,祖母那边势,父亲朝堂无力,联姻固位一事和祖母还是一条心。
难不成先前已然为自己,为主遮掩过?
终于,今日便要靠岸金陵港了,秋风萧瑟,晨曦微光,芷绛在船只摇晃中醒来,趁着发青的天光凝视侧还在熟睡的先生,心中郁闷,眶发,和先生在一起厮磨的光阴是快没有了。
裴怀信早弃了望闻问切,端详思考,等她说这话,一刻不停,上收紧怀抱,开始细细密密吻她面庞,面也立时如兵随将,迅速充血翘,待命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