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瑾没有回应。
周大将军叹:“你也别怨姑母用寒毒控制了你数十年,实在是怕你喜上了那个公主,更怕你再与她生个一儿半女,坏了大计呀。”
若是此刻你在院中,必定十分震惊。原本应该在边关镇守的骠骑大将军周妤,如今竟是欺君罔上,无召回京!
“瑾儿,你手轻了。对待如此废,不用看在我的面上手。”是一凌厉又带着玩味的女声音。
周羡瑾素衣鹤立,收剑拱手:“姑母。”
英姿轻甲的女坐于亭中,满沙场杀伐的血腥之气。她从容喝手边的茶,朝周羡瑾颔首:“看来你恢复得好极了,若二哥泉有知,定然欣。这寒毒之药药效虽猛,服了解药后好得也快。”
周大将军微顿了顿,又想起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冷冷哼:“你要恨,就恨那萧帝。当年,他为了占我的二嫂,你的母亲,竟然应允二嫂带着你随军征,又设计将二嫂骗离军队,在二哥突遇蛮孤立无援之时不准派援兵前往。威虎队三千五百四十人,全军覆灭啊!”
骠骑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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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步走到表极为平静的周羡瑾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此次攻城,午门和静和公主府两的兵就由你来全权定夺,姑母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凭什么?!凭瑾儿刚恢复就能把你这个上过战场的将军杀得东西爬!”
息:“一周至多一次……”声音细弱似蚊呐,可还是被渴求你多年的萧克听到。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来,呼的炽气息仿佛会把你整个人都燃烬。
说到动,她重重放茶盏,粝的手抹了抹角那似乎并不存在的泪花,:“幸而后来我在沙场捡到了你,巧的是不久后大哥的孩在乡探亲时淹死了。跟大哥说明原委后,他自是愿意把你接过去当亲对待,小孩长得都比较像,把你换过去之后,也没被人发现。”
“瑾儿,辛苦你为周家隐忍蛰伏数十年,如今,也该一举报仇了。”
“皇,别哭。”
凄清月,俊逸尘的男雪的面庞一片漠然,只余握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周琏捂着伤,疼得龇牙咧嘴,略一低:“母亲。”
院中缠斗着一红一白的两影,白衣男看似瘦弱,实则招式狠厉,稳占上风。红衣男逐渐不敌,却依然撑着一气应对。
周大将军边提甲站起,边咬牙切齿地对周琏:“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以后没事少在我面前晃,心烦得很。”
一尖锐的破空之声后,伴随着红衣男的一声闷哼,他竟被对方直接刺破了肩胛骨!
瓷片混着茶在周琏的脚边碎了一地,他也脚:“那凭什么让表兄去!”
周大将军捡起茶盏就往周琏的方向扔去,喝:“闭嘴,光长个不长脑的东西!让你去?你能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那年你离家走再被公主派人送回来之后,你这猪一样的脑就跟着她飘走了,让你来当驸?”她嗤笑一声,“别说蛰伏谋划,到时候保不齐还要巴巴地给我写一封劝降信,让老娘折寿十年!”
周羡瑾的声音很淡:“姑母大恩大德,侄儿没齿难忘。”
周琏在一旁惊得瞪大了睛,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讲述这些过往秘辛。当脑一转,也顾不得去包扎还在呼呼冒血的伤,急:“母亲,那当年为何不让我去驸,公主殿说起来还算是表兄同母异父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