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女孩在折纸飞机,她靠在栏杆上和另外的女孩说:“我周课就上完了,解脱了。”
她很兴奋地起飞了纸飞机,正好飞到了宋序的脸上,她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宋序捡起扶梯上的纸飞机,沈时宜又喊了声:“喂。”
他微微仰,女孩看着他有些失神,他上楼时,把纸飞机递了过去。
宋序见过很多以此来跟他打招呼的女孩,不知为何,这个有些特殊,她底的狡黠不像是喜,更像是探究。
再然后,母亲宋云清并不愿意让他投太多时间在这种无畏的兴趣班上。
相较于无名之辈,宋云清有更好的门路,让他师承国画大师。
宋序却偏生跟宋云清杠上了,他自主主张同意了画室的减免课程。
女孩周六上午有节课,她画画没有天赋,画室的老师还在夸她有步。
她歪着跟侧的女孩要吃的:“方丽丽,你怎么不给我带你的那个虾饼了?”
方丽丽坐直了,表面上看过去她画得很专注,宋序瞥了,徒有其表。
她压着声音:“我这两天回老家了,我现在都只能吃麦当劳。”
“真幸福。”沈时宜画笔握在手里,看着方丽丽因发育而丰腴的,羡慕地说,“羡慕死我了,汉堡包什么的,好吃死了吧。”
方丽丽也不知她是不是认真的,毕竟每天她每天在画室楼都看到了沈时宜有豪车接送。
富二代还馋汉堡包,有匪夷所思。
“好吃,死了。”
沈时宜沾了墨,在画板上随意糊了两笔:“我好想吃垃圾品啊。”
“你们富二代不都吃鹅肝,松那些级货吗?”方丽丽也很好奇沈时宜都吃些什么。
“我不是富二代,我是饿死鬼投胎,我现在就想吃薯条,汉堡之类的。”
*
又是周六的早晨,方丽丽给她带了麦当劳的早餐,沈时宜躲在茶间边吃边哼唧:“我的妈呀,我有多久没吃过这么香的了。”
宋序坐在靠近茶间的位置可以轻松听到两人的对话。
方丽丽抿了豆浆:“这个不甜,你真不喝?”
“不喝,我喝白开,甜得容易发胖。”沈时宜贼般地往外看。
“你看什么呢?”
“间谍。”沈时宜猫着大吞咽着,“画室里好多我妈的狗,他们知我妈控制我的饮,会偷偷给我妈告状立功。”
方丽丽不理解:“你瘦得跟竹竿一样了,还减啊?”
沈时宜让方丽丽她的腰:“我妈搞艺术的,绝对不允许我态太差,噩梦。”
方丽丽仍旧不理解:“你这肉也没多少啊。”
沈时宜咕咚喝了一大杯:“艺术家都追求完,我是她的作品。”
方丽丽听完替沈时宜难过,但也莫能助了,周开始她要备战中考了,国画堂的课全转成英语辅导了。
*
宋序说不上来对沈时宜是什么觉,深夜时,脑里忽然蹦来了那句――
我是她的作品。
他好似能理解沈时宜那些不着调的话语了。
方丽丽离开后的沈时宜话没那么多了,她安静地画画,安静地在茶间偷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