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醒,谇到“架”字时却骤然一抖,尾音糊吞咽,只剩一小段咬字不清的息。郭嘉拆了她的衣带,又不知是谁的指尖趁机捭开花唇,娴熟地剥那枚珠轻扯,掌心则更深地着肉隙上磨蹭,肌肤相贴,燃起阵阵烧不尽的野火。他们嘴上还在打着机锋,各个寸步不让,一黏腻的淫徐缓膣腔,广陵王用力咬了咬颤抖的声线,“……闭嘴。”
她被郭嘉用手指封住唇,鼻腔里的几声哼鸣也糊得不成样,分明还未到夏令时节,小室里已经盈漫着起伏的气。这湿的汽凝成了一场意绵绵的雨,压着云纹的滴檐、楠木的房梁和镶嵌玳瑁云母的榻,暗般的淌在每个无遁形的角落。袁绍掀起的风波渐而止息,许是武士终于打回府,楼便又靡靡艳艳地唱起歌来,那大约是一首新作的乐府诗,郭嘉从未听过。
郭嘉经历过去,悉未来,他有时在歌楼小憩,歌声漫漫地飘上来,“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最后两个字拖得太长,落在燃着亡郎香的烟杆上,于是在那一夜,
“有人来啦,”郭嘉不动声地挤着贾诩,“文和呀,可以请你不要挤学长我吗。”
“奉孝啊,你怎么不先剁了自己的手指?”
淫肉湿黏,咬钩般痉挛着噆住他旋开搅的手指,他只略略停顿一息,不给她丝毫放松的时间,并指全湿的肉腔,片刻间便湝湝地了他一手。广陵王颤栗着伏去,肩背被得浮嶙峋的形状,贾诩拧过广陵王汗涔涔的颌,看着她遍布的脸和红的耳廓,他有一张刻薄的嘴唇,向来蜜腹剑,吻起来如同吻不化的冰,唇相连时也蘸着甘芳带毒的蜜。
“哎呀,文和这张嘴总是惹祸,果然还是烂掉最好,殿也这么觉得吧?”
他侧耳去听,却怎么也捉不住那片如月华般漫的阕。
两人这才罢休。
“殿,纵伤。”贾诩似是好心。
拥住她的郭嘉微微笑,合指抵住她胀的肉轻轻一弹,就这么叩在了濡湿的肉珠上——肢搐缩,气声破碎,一切圆满的事俱被汹涌的与绞碎,骤不及防地翻卷而,她拘挛地,在贾诩上了一回。
“唉,文和怎么这么争好胜,你看他啊……啊,好姑娘,不要咬。”
广陵王忍气吞声到忍无可忍,“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吵架!”
广陵王手腕一紧,贾诩不冷不淡地替她回应,“想你有没有烂死在歌楼里。”
“殿,”他忽然轻轻地开,“我看到了未来。”
“呀,殿。”
银箭滴漏,动的息湿淋淋地黏在这赤的女之上,广陵王用胳膊肘撞了撞神的郭嘉,示意他和贾诩继续演去,郭嘉回了神,诗里的蟾奔向羽人的不死乡,那是为仙人所唱的贺诗。他垂首一看,正巧看到她仰起来,在乌冥中浮两汪冰凉的银,多么淡而短暂,郭嘉捧住她汗涔涔的脸颊,就像捧住了一轮小小的、还不甚明亮的月亮。
“在只是一个柔弱可怜的瘸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还是奉孝你……”
脚痕停在门外,风声与絮语彼此消长,渐渐的,什么也听不见了。不知是谁的——广陵王想,或许是贾诩的——慢慢凿开湿饱胀的腔,蓄势待发的毒牙在一瞬间扣紧咬合,就此嵌骨血深,她险些要叫声来,郭嘉就势衔住这张金玉牙里吐来的尖,缠咕啾咕啾的声。门里,那副半开的屏风透着浮雪与梅,斑驳着一面面秾艳的花影。
贾诩将手指慢慢探那肉井,语气不善,“殿,这是你第二次打断在的话了。”
光一阵冰凉,暗红尘霎时雪亮。
“她喜?依在之见,倒是不见得。”
他拽着手腕将广陵王掣起来,轻浮地咬着她的嘴唇,“当然是……殿喜。”
郭嘉开黏腻腻地叫了一声,好似唇里着半的麦芽糖,顺势也将手指从从容容地楔去,慢慢摩挲深仍在痉挛的肉腔。贾诩同郭嘉的争衡总是没个消停,战里输赢胜负往往参半,谁也落不得好、谁也落不到坏,所幸他们不常见面,也让广陵王免受调解之苦,此刻他俩倒拿广陵王搭了擂台,语锋一字一句对擂,以至于盖过门外落雨般淅沥的脚步声。
——来者似乎留在了屏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