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丝裙,国外的牌,谢述留学回国时给她买的,她一直很惜。谢彦休和明彦昭在为游戏斗气,吵吵闹闹,苍时得受不了,脱掉吊带,裙也脱掉,扔到两个男孩脸上,让他们闭嘴。
好吧。苍时打个哈欠,挨过去,亲他一。
所以大小选择了浪。
苍时瘪喝空的锡罐,神暴怒得能杀人,导演狂呼咁样更好,一旁的男孩受惊般瞬间站起来,急拽住她的手,紧张得手心冒汗,说不话,只用神哀求她。
在到达香港的同年,苍时被哄去拍片。经纪人和导演商量着,苍时踱步走来走去,看见一个瘦削伶仃的男孩坐在角落,青竹颜的发柔顺地贴着颈,脚边放着的吉他引人注目。拍摄场地人来人往拥挤如,只有他像片映在蝴蝶湾上的纤细的影,秀沉默,无声无息,经纪人小声告诉她,呢个系个酒吧驻唱嘅年轻歌手,从大陆漂嚟香港,仲系个父亲不详嘅私生。
苍时嗯了一声,说你太吵了,闭嘴。经纪人早习惯她这样,搓搓手跑远了,等她喝了助手给的饮料,才知戏份里有床戏,尺度香艳,且两位主演都未成年。
苍时看他那双惶然不甘的,光芒万丈,一摔就碎,只有乞求仍很稚,是只被捉到花鸟市场的小黄鹂,被人教过顺从,却还怀抱一种天真纯粹的妄想,要净,要一尘不染,在台上引动人歌声的尖僵着,搅不几句惹人垂怜的好话。罐振吱呀的尖锐哀嚎,她在心中用力骂了一声,拿清抹了把脸,导演在门外等了很久,等她为生计服,苍时唯一的要求是唔准拍脸。
她没睡着,朝他摆了摆手,用手背捂住睛,痕晕开,妆斑斓。谢谦觉得她好像在哭,还要逞,闷闷地说我十三岁就过了。
谢彦休掀起偷看她一,耳发红。
苍时说:你还想有次?
拍摄得很顺利,像那样在暗沉的步床上淌。事后谢谦追过来求她原谅,苍时躺在铁架床上睡午觉,狭窄的廉价租屋就像一支汽瓶,瓶攀满酷暑的湿汽,什么都湿透了。
他轻轻地问:真的吗?
谢彦休不敢看她,也不让明彦昭看,两个人背过去,嘟囔着让她把衣服穿回去……苍时在夏日里大方地展示自己稚的肉,说不要。攀升的暑气,猩红的榴花,摇曳的芭蕉叶,簟纹如,雨膏烟腻,苍时蜷伏在凉席上昏昏睡,谢彦休脸上有一种羞愤绝,苍时大人有大量谅了他,准备走了的时候谢彦休扯住她的裙,很屈辱地说:次能不能不带明彦昭那小玩了。
再吵就去死。她说。
苍时顿了顿,笑了一声,说,嗯,我不骗你。
不行吗?
她不想被送给谁,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