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事。我们新一代的古尔人和血鬼誓死为敌。”女人穿着甲,蜜棕的肤健有力,后背着两把斧。此时他不怀好意的盯着阿斯代,黄褐的瞳仁传递烈的敌意。
“妹,既然乌玛……”邪念试着和那古尔人讲理。
“闭嘴,灵,”古尔人不耐的打断他,愤火烧到了他这里,“乱叫什么,谁是你的妹?我的妹只会是古尔人,而他们被这个衍拐走了。你包庇这个邪崇,我对你的德平到可悲。”
邪念怔住了,然后移开目光,一句话也说不来。
古尔人侧开,打开大门,终于肯放他们离开了。
“现在吧,你们这群人肯和血鬼同行,在我看来和不死生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乌玛愿意和你们说几句话,不要让我在营地之外的其他地方看到你们,不然一定是血溅当场——无论是谁的血。我和血鬼不死不休。”
邪念扭看着他,咬了咬牙,最后拉着阿斯代走了。
队友都没说话,气氛诡异的沉默着。
之前隐藏在队伍里,一直压抑着的、被他小心翼翼遮掩着的事实终于不可压制的暴来:阿斯代曾经是个恶事作尽的血鬼衍。
可是他们连他这个巴尔之都能接受,又有什么不能接受阿斯代的呢?要说恶的话,他可比阿斯代邪恶多了。
但或许又不一样,他当时被巴尔的血脉之力脑控了。但是阿斯代一直是清醒的,清醒的把古尔人的孩,和他曾经拐过的无数人,一起送了地狱。
并且邪念一直在善事,一直对队友很友善,一直在证明自己和过去的那个巴尔神选不一样了。阿斯代呈现来的,则是对力量无底线的渴求,对需要帮助的人明哲保。
其他人先前都是各自领域的名:剑湾优秀的毕业生,阿弗纳斯级的雇佣兵,莎尔修院的级牧师,公爵之,深城的优秀法师……没人会因为自己的过去被这样羞辱,还无法反驳。
不满沉默的爆发了,队伍里暗涌动。
阿斯代想到离开时,那几个古尔小孩对自己丢的石,那个古尔青年拦在门对他的冷嘲讽,他天蓝的袍上现在还留着那污痕,就像他洗不净的过去。他现在已经觉得如芒在背了——即使在他们的队伍里,即使在邪念边。
他逃离了卡扎多尔之后,阴差阳错跟着邪念一起旅行,他被毁坏殆尽的对人的信任在渐渐恢复,他甚至觉得他的队友把他当成朋友了,他两百年之后终于受到一丝可以称得上友善的东西。但是在古尔营地里,他当众经历了那样的羞辱之后,他们还……会把他当作朋友吗?
阿斯代觉得阳光又开始变得刺了,他突然怀念起卡扎多尔的衍宿舍,他最蜷缩的那个角落里。没有戈迪的鞭,没有卡扎多尔的命令,没有其他妹兄弟的冷嘲讽,他可以就那样……静静的缩在那个角落里……那里小小的,很安全,他想缩在那里,再不用面对这样的事。
随即,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他竟然在怀念卡扎多尔的城堡?衍宿舍?他曾经花了近两个世纪祈祷想要付任何代价逃离的地方?他这是怎么了……
天空中的太阳已经变成月亮了,蓝天白云也由漫天繁星所取代,旁的营火烈烈燃烧着。原来已经到夜晚了吗?原来已经扎营来,大家都在休息了吗?他从古尔营地里来之后是怎么过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