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带着警惕：“你是想让他来救你吗？”

        沈念念偷偷调整呼，踱步到他面前，褪去从前的善弱，冷着声音问：“为什么要扯断手？”

        沈念念坐到他的床，俯靠近，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你想发就告诉我，我随时回来给你发。”

        沈念念气急了：“我当然知！他刚断了三手，份也已经曝光去了，去能去哪？被人抓去炖了还差不多！陆青不是只在意同类吗？他这么把我哥带去，不是让我哥更危险？你让我联系一陆青，我跟他说清楚。”

        比起阮元，他更在意自己的同类。

见她一直没动作，还问了句：“不来吗？”

        沈浮白埋到她颈间，闭着受了：“若我变成正常人……”

        不该给他带话的，沈念念就从来没摸清，自己这个哥哥心里想的是什么。

        沈浮白躺平：“抱我一吧，盖个章。”

        沈浮白安静了一会儿：“以后不会了。”

        他答应得痛快，手却收了回去。

        明明很想知为什么，却又忍着不开，只：“爸爸妈妈不希望你事，我更不希望他们暴在公众的视线中，只要你答应不找死，陈霖便不会让大家知是谁生育了你，抚养了你。我知你不在意，但是如果你可以到的话……”

        他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被遮着他的手，大约也被什么东西束缚，整个人看起来别扭难受，旁边还放了一个大玻璃缸，像是专门为他放的。

        她语气决绝，如今对这样的事倒是坦然。

        也是，他的手要是受伤了，泡在中总能好利索。

        他反问：“念念，你现在还会担心哥哥呢？”

        因为被束缚，沈浮白连坐起都没办法，只能稍微测个看向沈念念，铁链声尤其刺耳。

        沈念念心一动，贴近床面，像是压到他，抱他的动作很轻。

        沈念念怒了：“你第二次扯手的时候用麻醉药和止痛药，分明怕疼，第三次用速效救心和止血药，又分明怕死，你到底想什么？撒吗？非要每时每刻都把你用铁链拴住才满意？”

        沈浮白的手中受到久违的柔，忽然一笑，有些苍白：“你还真是懂，我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了沈念念主动递上来的：“我可真是离不开你的，可惜……等我好，你一定要来看我。”

        沈浮白轻笑：“我见一见老朋友而已，你放心，绝对不是让他来救我。”

        话说了一半，又哽在。

        沈念念什么答案都没得到，也听过沈浮白故作答应却又再次掉手的事，她始终不放心。

        ＊

        沈浮白忽然消失，实验室陷混乱，却又不敢张扬，阮元说什么也不告诉沈念念怎么联系陆青的，只告诉她沈浮白说过不会伤害她的父母，让她放心。

        “联系不到了。”

        像是故意要隐藏沈浮白的行踪，陆青斩断了和阮元的最后一丝联系。

        他没声好气：“那我晚再找死。”

        又被他骗了一次。

        沈念念和他神一对视就有些胆怯，装作轻蔑看向别：“你要找死就找死，非要选在我去看完你，别人都以为是因为我，用我爸妈威胁我来说服你。”

        “说好的，哥哥，你要听话。若是再有一次，我就不会再来见你了。”

        半晌才开：“你让阮元联系一陆青，让他偷偷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