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勾住右脚,人直直朝前扑去。时深往她这跨了一步,左手掌心牢牢卡住她的后颈稳住她,即使这样也不妨碍他躬起用右手击球。
他的手心有发黏的汗,隔着发尾贴在她的后颈,指腹略略有些糙,被他贴住的肌肤像是沸腾的开壶,到颈动脉在他指疯狂叫嚣。
一秒,时深缩回了手,继续有一搭没一搭打着没打完的球。
周围有没有轰动她不知,此刻的安瀞已经溺了看不见的潭里,耳边是球拍撞击羽球后发的声响,声音刺破空气穿梭在风中,连带着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这羽球,被时深握在手里抛来抛去。
“你这屉怎么又被满礼了啊?”胥淮西看着时深的屉直发愁,真是狗看了都摇。
时深将礼一个个往外拿,“还不是你手快,非要把我照片和个人信息发到校园网上。”
胥淮西嘿嘿一笑,“那不是看王岩那小太张扬了嘛?不能让他占了你校草的衔。”
时深撇嘴,笑容里满是无奈,手中摸索的动作一顿,薄薄的像是卡片的东西被他从屉拿,一张印着花海的普通明信片,左上角别着一只黑金的钢笔,看款式价格不菲。
“哟!”胥淮西睛一亮,他快速抢了过去,“谁送的?怎么看起来又磕碜又气派。”
他将钢笔扯来细细看了两,“是威迪文的海韵诶!这只钢笔要两千多吧?”胥淮西急忙翻转明信片,对着字帖将容大声读了来,“你像远而来的浪漫,让我的寒冬起风,从此枯木发芽,迎开花。”
“好文艺!”他抖抖鸡疙瘩,疑惑地来回翻看,“怎么没有署名啊?送礼好歹也包个盒啊!这笔看着新的。”他旋开笔胆看了,又旋紧,“里面净净,没用过。”
时深将屉清空,扯过他手里的东西,朝他轻扬了巴,“交给你了。”
胥淮西看着满桌的礼哀嚎,“有个太帅的朋友也是个麻烦事,桃花桃花轮不到我,挡桃花还得我来,唉!”
时深笑着踹向他凳,“别贫,快去,等就晚自习了。”
“知了!”胥淮西认命装着礼,去给那些心萌动的少女们送去致命一击。
时深见他走远,这才看向手中的明信片,没有署名的告白,字清秀带着意。
左手指腹摩着钢,腻,和傍晚摸到那片肌肤有些相似,像是想证明什么,他放东西起走到安瀞旁。
此刻的安瀞早已被他们的对话给吓得将埋了书里,桌角传来轻扣声,木质冷香从右侧传来。
安瀞微抬起透过隙看向他校服衣摆,结结巴巴地问:“有、有什么事吗?”
时深看她像个鸵鸟似的样有些好笑,随胡诌,“化学笔记借我抄。”
“啊?”安瀞懵了,从桌面上翻找一通,随后将粉的笔记本递给他,时深也不多说,了句谢就回了座位。
安瀞还于懵状态,大脑陷宕机,迟迟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