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明晃晃的杀招!
她松开脚后退几步,笑地了声“承让”,转往雷奥那边走。
拜向导灵的绪知能力所赐,沈知微忽然福至心灵,试探着叫他,“……维特里斯?”
哨兵微微眯了一睛,明显的心愉悦,很是受用的模样。
沈知微意识到什么,从他的怀里挣扎来,往后挪了挪,坐远了一些。
沈知微一怔,反应过来之后睁大了睛,心脏迅速地麻了一块,泛起酥酥麻麻的。
……
沈知微伸双臂回抱住了失控的哨兵,海盐橙花的味弥漫开来,气息柔和得仿佛包裹着婴儿的襁褓,轻柔地安抚着哨兵暴躁肆的绪。
沈知微放慢脚步,轻轻勾起唇角,神力已经蓄势待发,在受到背后绪波动的一瞬转过了,却是扑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膛,嗅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沈知微惆怅地叹了气,觉得这种“可”实在是种折磨。
……啊?
只一个照面她就反应过来,维特里斯这是失控了!
粽发哨兵睛瞪大,脸憋红得像一只快要胀破的气球,咙里连“嗬嗬”声都发不来。
“你作弊!”
维特里斯刚到训练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名落败的哨兵半跪在地上神阴鸷地盯着向导的背影,上翻涌着他无比熟悉的杀气。
“首领,你看,我没受伤,你保护了我。把他放开,好不好?你快要把他掐死了。”
他低看向她,嗓音低沉发冷,却透一难以掩饰的委屈,“……你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
与他的气急败坏相比,沈知微风度翩翩,笑意温柔,衣服连一丝褶皱都无,裙摆随着风微微飘了一,像一朵咧着笑脸迎风盛开的太阳花,仿佛也是对他的嘲笑!
雷奥目震惊,十分敬佩地对沈知微比了个大拇指。
脑里只剩,“要撕碎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哨兵”这一个想法。
失控状态失去意识的首领,怎么这么粘人啊……让人心手。
维特里斯的瞳孔狠狠一缩,“有人要伤害自己的向导”这个结论一来,就激起一阵吞天噬地的愤怒,绪瞬间就失控了。
维特里斯无动于衷。
哨兵很利索地松开了手,粽发哨兵脱力地跌坐在地,大大地呼着新鲜空气,几名与他关系好的哨兵上前来把他搀扶起来。
维特里斯着粽发哨兵的脖,就像着一截脆弱的树枝,随时可以把它折断。
沈知微立刻懂了,放嗓音,像哄小朋友一样,耐心地给他顺,“维特里斯,放开他好不好啊?”
沈知微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一边牵着维特里斯的手带他回首领府,一边继续安抚他的绪。
沈知微满脸无辜:“你一个哨兵和我比术,难还不许我用神力了吗?”
沈知微刚要默念住手,却见哨兵那只用力到骨节微凸的手陡然放松了力气,但还是紧紧抓着对方的脖。
维特里斯害怕她的神力控,所以她原本是不想再“命令”他的。只是人命关天,失控的哨兵很难听到外界的声音,只会一心沉浸在自己失控的绪里……
维特里斯像一只“”主人的大猫,把沈知微抱在怀里,巴搁在她的脑袋上,脸埋她的发里惬意地呼着,时不时地拱着脑袋蹭她几。
不知过了多久,趴在她上的骤然一僵,绷着,像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
第一哨兵失控,这可是大事了!周围人瞬间惊慌了起来,雷奥上前几步,又不敢靠近,急声问:“沈小!你有办法吗?!”
向导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只有这么弱吗?”
沈知微看了那名粽发哨兵的况,微微皱了皱眉。
哪有神力是可以扎大脑、麻痹的啊?!
维特里斯没再说去,着粽发哨兵的脖,像拎着个小鸡仔一样把他提溜过来了一些,盯着她,矜持地抿了抿唇。
不好。
她愣愣地抬起脸,便看到了维特里斯那张冰冷肃杀的面孔,上的不悦和杀气有如实质。
粽发哨兵不可置信地瞪大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