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狠的吗？

        你没有应声，又亲吻上他。

        他蹭了蹭，就没再声音。

        “...去哪？”

        好似五雷轰，他嘴唇都白了。

        你抿唇，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觉你今天格外絮叨，但他一不厌烦，反而盼望着你再多说一些。

        你不想，还是吐了来，咙的烧灼是如此难受，你狠狠推开他，坐在地上。

        “他怎么样了？”你一直固执的问他，一不在乎自己怎样。

        黏黏糊糊的声音一听就是还在睡，你松了气，给他盖好被。

        “没事，我以后当会计。”

        又是昏天黑地的吐，你太难受了。

        只是一鼓作气，再而衰罢了。

        “别走...”

        “你也是。我们一起。”

        “没事，我听过更难听的。”

        “什么时候了你还装！”你不好受，当然不想让他在演戏了，“别以为我不知你是什么！婊！”

        “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婊。”

        还没开始晕，猫猫好似知的什么一样拼命挠门，你还来不及赶它，门就被打开了。

        这可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病房门被打开，你轻颤，还是睁开了睛。

        他愣了，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货，贱。

        “要留疤了。”

        你推开他，就又要吃药，他回过神来，紧紧抱着你，又灌半杯淡盐。

        “你去嘛？”他警觉了一。

        鸭，男，卖屁的，八辈卖。

        “淮安，你一定要好好的。”

        了气放开，他才扔掉碎片，不顾鲜血淋漓的手心，抱着你打开了大门。

        什么难听的话他都听过。

        他还没适应灯光，着睛，看着到你，看到药瓶，还有那张纸，一瞬间就明白了况。

        “别不要我。”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握紧的手鲜血滴落，你大惊失。

        “是我该说对不起。没早发现你的不对。”

        “一定把会计学来，以后店里就靠你了。”

        “上厕所，睡吧。”

        “你们先看他，他手坏了吗？”你拦住要给你检查的医生，把人都推向他。

        “早知跑远了。”猫咪扑你的怀里，你了它两把，看着听着医生建议给你端了淡盐的他，把扭过去不肯喝。

        他很冷静，迅速冲回房间拿了电话打了120，听着他颤抖的声音，你叹了气。

        他听到声音抬看你，脸还是苍白的，却无所谓笑了。

        左手包得厚厚的，上还带着血。

        “对不起。”

        不是舍不得。

        你还是被他灌去了，他抱着你到桶旁，拍着你的背。

        “我不要那些！”你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又端着杯过来给你灌，“我要你活着！”

        小心靠近了你的床边，把手伸了被里，摸索着握住你冰凉的手。

        “别走好吗？”

        住你的脸撬开嘴，他从来没这样暴过。

        “不要，求你了，不要…”

        要留疤了，他怎么办？还怎么工作？

        “你疯了！放手！”

        你坐在床上，闭上了睛。

        “行，我给你打工。”他放松了来，又抱着你拥吻。

        你闭上睛，没说话，却十指相扣，握紧了他。他得到回应，忍不住笑了，又埋贴到了你的被上，哭了声音。

        “你别拦我行吗？”你了溢来的泪，终于崩溃了，“求你了！别拦我！遗嘱里写了，房都给你，店也给你，你还想要什么啊？我死了那些都是你的！”

        “别...你喝...求你了...别....”他无意识泪，那双狭长的睛伤心起来那么让人心碎。

        最后闹闹哄哄到了医院，你被洗胃，大夫说还好发现的时间早。

        将遗书压在洗手台上，你坐到冰凉的地上，就着凉将药片咽。

        功亏一篑啊。

        “而且我确实...目的不单纯。”他捻了线，脸白的都要透明了，“我才应该说对不起。”

        你吐的净，脑里是无比的懊恼，家门也被敲响，他松开你要去开门，你拿了杯摔在地上，就要割腕，他却直接握上了碎片。

过，你忘了？”

        他笑了声，看着自己的手。

        又缠绵了许久，你抱着他，了最后的别。

        “了十几针，幸好没伤到神经。”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躺，把自己埋了被里，“生活太难罢了。”

        你拉开屉，拿安眠药跟遗书，走了卫生间。

        “我？在家玩不可以吗？”你笑着亲吻他，一看不来屉里放着一整盒安眠药。

        终于困意来袭，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你才小心拉开他的手，床。

        他摇着泪，一不在乎手上的刺痛。

        你撑不去了，他还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