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像是一层保护罩,布料轻柔地罩住她的整个。
却不是她惯常听的,自专辑《The Space Project》的那一版。
而这里只有她、陈瑕、一分为二的耳机与音乐。
房间只在走廊开了一个小灯,恰好的亮度,光照不亮所有角落。
耳机里刚刚唱到“If you want a universe, I would be a universe for you”,她小小声说,“其实你不必那么不给你父亲面。”
余瓷垂眸想了半晌,张了张嘴,说不话来。他也不说话了。两个人相顾无言,音乐反而渐,鼓逐渐激烈,和音也越来越大。好像所有事都被压乐曲里变得无穷无尽,她也不必走这种混乱。
“你妈。”
俩小孩听的版本专辑名称是《Everything Was Beautiful》
多谢读者朋友们的珍珠与追评。
回去就要面对人群,面对妈妈,数不尽的习题与试卷,还有一次月考。
陈瑕倒没什么坏心思,在外要避嫌,扶着她走得太慢,还不如抱起来两步路的事。
“我妈买的。”
“你在听什么?”她问。
他一言不发地拉了个椅坐床边,怕听不见她找他,只了半只耳机。另外半只松松垮垮地从扶手坠,撞到椅边,小小声地响动。
所以当陈瑕说,“好了,你该回去了”时,有一个宇宙在一瞬间坍塌。
她趴床上,撑着脑袋,将耳机耳孔。音乐声恰好暂停,紧接着来自太空的电磁波频率奇异耳,她立刻反应过来,是Spiritualized乐队的《Always Together With You》。
你们。
绝不是为自己,这一滴泪是为这个坍塌的宇宙的。
余瓷闭上,这会儿倒是酒醒了,翻来覆去没睡着。
她的脚尖挤得泛一长条红印。陈瑕皱眉,翻过来看鞋底,印着36码。
她忽然很想永远留在这。
她听的那版要更孤寂、荒渺,仿佛一个在太空迷途,已经清楚自己有去无回之人,在唱一首无人回应的歌谣。
于掉去。
陈瑕没回答,剩那半只耳机递给她。
她不说话了。他反倒追问她,“你不打算反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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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瑕托着巴,斜着靠椅上,冷笑,“服一次,就没有终结。他会把这个当作他能达到的新度,继续不停地试探地动摇你的底线,退让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一版柔、温,像是真切地在为所之人而唱。
“你穿37码的鞋才对。”
将她放床上,单膝跪地脱她的绑带鞋。
“反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