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发了疯一般的在被里来去,希望把脑里面的那些幻念给去,让自己和小保持一个清清白白的距离,这样便可不动心,这样便可不犯错。可是愫在心底生发芽,哪会如此轻易斩断?可是每当他定决心之时,他便会回想起小今日站在石榴树对他说话的场景。风动的好像不是小的衣角,而是把他的心也一并给走了。到小的手里面,让她搓扁圆,让她任凭心意掌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给我这种卑贱之人一些小小的甜,还是她觉得我是她的新玩了?许攸不禁这么阴暗的想着,但与此同时,他又心底抱有一丝隐隐的希望,希望小是真的喜他。可是他很清楚的明白,主公并不会让小和他在一起,哪怕他与小两人两相悦。
如何?”他不知为何有些拘促,分明平时也陪在女公边,但未曾如此。“也好,不过《西京杂记》竟如此之多吗?我觉先生已经讲了一周之久啦!”她着盲杖,慢慢地向前走,并不在乎许攸是否在其左右。许攸走在她后,一边护着她边一边回答她的话,“倒也不厚,只是女公您的书我是换着读,而不是连着读,所以您才会觉得久吧。”
或许年少人的心动便是如此,要为自己的心动找上千万般的理由,既害怕得到,更害怕失去,又害怕仅是自己的幻想与错觉。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许攸心里带自暴自弃的想,只要她未成亲,不论是把我当成她的先生也好,还是把我当成她的玩也好,只要她没有嫁人,他便可心存希冀一日。
去秋来,寒来暑往。
两人踱步到中庭,时值五月,园中的石榴花正开的烈,今年的花怎么会开的那般的烈呢?这个颜,烈刺,烈到令人作呕的橙红的石榴花。“先生?”女公突然对他发问,将许攸盯着石榴花神的思绪拉了回来,“先生,您在看什么呢?”“回女公,在看花,晚生尚未见过这般艳又开的满树的花。”许攸恭敬的回她的话,“石榴啊,石榴花很温不是吗?先生。”皇甫霁用盲杖轻轻地,她仰望着那棵开了满树的石榴,风起,青丝拂面,也动了许攸的衣摆和女公的衣摆,两人的衣摆纠缠在一起,看上去是纠成一团,缠绵悱恻,可风一停,却又了然无痕,仿若无事发生过一般。
等到许攸回想他这一生时,才发现原来他最快乐的这段日也只是现在了。
“先生日后唤我阿霁便好。”皇甫霁着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日就在许攸给皇甫霁读故事的一天天中逐渐走过去了。
许攸失了神,仅只呆呆的回了句好,礼也未行,呆在了那。许攸在送她回了闺房中后,狂奔冲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扔床上,皇甫府给他得床上有许多层被褥,他这样摔去,倒也不痛。他将脸埋被中,在床上像野狗似的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