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蛇眉一瞬锁紧,表也显几分痛苦。兰珊顿时手悬空一顿,“很疼吗?”她有些无措,迟疑着却不敢再上手。
听到“布置好”三个字,兰珊的心没来由地一紧,竟然有一瞬间希望白蛇的署差池,可她又极其清醒地知,事不能错,敖潭还在等着她。明明之前已经决定好,早拿到青宇三人的真心血就全而退,不纠缠,不迟疑,她此刻患得患失的心,简直可笑。
白蛇,“有。”
她垂眸盯着白蛇的伤,沉默地继续给它上药,它说顺便来报平安,它哪里平安?它一伤痕累累,皆因她起。
因为刚刚靠在它怀里左侧,所以兰珊几乎直视着它右肩的伤,那么近,近得能让她将伤中每一片割伤泛白的失血生肉都看得一清二楚,狰狞,凶残,毫无不加掩饰,“你这伤必须包扎。”她突然有些后悔把青宇给她的那盒神奇的药膏全给了百川,不然就能帮白蛇上药了。
白蛇看了她一,蹵起的眉突然又舒展开,俊秀的脸上展颜一笑,“逗你玩的,你可真是……”
“你不舒服吗?”兰珊抬起,有些疑惑,她举起手贴上它没有受伤的这一侧,仿佛在仔细应,“你的心,得很快。”她眨了眨睛,有些担心,“怎么了?”
兰珊拿过它递来的伤药,语气凶巴巴的:“疼死你算了!”指尖却轻柔到不能再轻柔地挑起药膏,以指腹沾取后均匀地涂在它的伤上,“疼不疼?”她紧张地问。
她说不。
说不啊。
小的她圈在怀中,她的脸颊正好贴上了它左边的膛。
兰珊气得举起拳要砸它,到底顾忌它的伤,最终只能咬牙恨恨:“你今天来,是特地来气我的吗?!”
“当然不是。”白蛇耸耸肩,“我已经照我们的计划,把接来的事布置好,顺便来跟你报个平安。”
“我虚化了躯,不知来找你会不会有什么波折,上不能有药味,否则就算魂魄先行又隐了形,也很容易被人发现的。”白蛇满不在乎地笑嘻嘻,“真没多疼。”见少女双迅速地蓄积了晶莹的泪,它投降一样举起手,“别哭啊,你哪怕现在想上药涂就是,千万别哭。你的泪是咸的,掉我的伤里,还不疼死我。”
“你上有伤药没?”兰珊不报希望地一问。
“那怎么一脸不兴?”白蛇不解。
兰珊咬住嘴唇,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难,要让她跟白蛇亲承认,自己对他们的计划目标动了,还一动心就动心了三个?她要如何说?
兰珊回过神,“没有。”
“等事成,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白蛇兴冲冲地说到一半,却看兰珊神有异,“怎么了?真生气了啊?”
白蛇侧看着靠自己很近的少女,青丝披散,长密的黑睫卷翘而起,不知是因为这满池的雾还是因为她刚刚哭过,湿漉漉地轻颤着。
兰珊不敢置信:“有伤药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涂?这么开肉绽的很好受吗?!”她又愧疚又气恼,愧疚的是自己连累白蛇,气恼的是它太不把自安危当回事。
“还不是被你刚刚给吓得,我们这都趟过池了,你要是现在掉去,简直要笑死人了。”白蛇瞪了她一,伸手扶她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