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平时看着老实巴交,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的一个人,怎么就……
紧接着,湿的纸巾覆盖在什么东西上,动作十分轻柔地洗了几。
不过现在。
冰凉的,还带着意的钢笔与女生温的肤相接。
瘦削、枯槁,动作却很迅速。
季勋甩开脑里的纷杂想法。
等过段时间再去找老师调位置。
可怜又可。
雪白,刺,却让人挪不开目光。
听着耳畔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样既能保全小女生的颜面,让她不至于太难堪,也能让他远离这人。
等等。
他好像……找到那个贼了。
让他不禁联想起小时候曾在屋阁楼上见过的一只小老鼠。
没关系。季勋在心里安自己,一支笔而已,值不了几个钱,既然她喜,就当是送给新同桌的见面礼了。
季勋在脑海里仔细回想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像黑巫婆用来混匀毒药的搅拌棒,像晚秋森林里树梢上的一截枯枝。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种熟。
……
然后,伸去。
在季勋的无声注视,他亲目睹——
新同桌好像没有归还钢笔的意思。
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觉像是有银针钉了他的心脏,不怎么疼,就是浑刺挠。
聪明如他很快从中觉察某些蹊跷。
某个神秘地带。
不自禁,“嗯~”
季勋嘴角搐。
难怪总觉自从来了这个学校,前一天还放得好好的东西第二天就会离奇丢失,他之前就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动了他的东西,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一会,她像是默认他已经睡着了,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将笔尖抵在纸面,指心并拢牵动钢笔移动,笔尖墨与纸页交碰撞演奏“哗哗”的悠扬乐章。
一古怪的低随之逸,很轻很轻,微弱到几不可闻。
这季勋彻底坐不住了。
那支被他用过不知多少次的钢笔,此刻正被另一个人握在手心,金的笔宛若游龙轻易挑开她上藏青的校裙布料。
季勋睁开,看见她将藏在课桌的幕布揭开,里面被浸湿后变得更加光亮的笔。
(作者赞过:预计错了,章吃肉沫)
忽然听见边人好像又在搞什么小动作,他屏住呼支着耳朵听动静,发现她似乎是张纸,然后倒了。
季勋正胡乱想着。
他想将装作没看见,将这件事烂肚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偷拿人类东西时也是这般战战兢兢。
他的笔掉了,同桌帮他捡了起来,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顺应剧发展,等会他应该要向他这位好心的同桌句谢,再怎么着也该什么。
季勋甚至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旁边传来了一阵短促的,笔帽打开的声音。
什么叫可,他吃错药了吧,居然产生这种诡异念。
她似乎并没有归原主这一概念,抱着手中沉重的钢笔不停上抚,好像她摸的不是笔,而是一个人。
像是风的低语,顺着他的耳耳蜗,刺激得他的神经末梢都为之一颤。
有这种癖好呢?
少女一小截白的大随着她的动作明晃晃曝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