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微挑,甚至连语调都不曾波动半分,可说来的话,极其残酷。
可是和棠谙予相来,他是真心喜她的善良好,即便知万般的不可能,他也要去搏一搏。
顿了顿,墨讼苦笑:“皇叔,您屡屡不答应,只是因为,您也喜她吧?其实我特别想装傻,装作一切都不知,可是,您投向她的目光那么温柔,又屡次允许她冲撞而不计较,还有,她上属于您的气味……这些,叫我如何装傻?”
心事被挑明了讲,墨望舟也不避讳,脆直言:“那又如何,世间何事不是各凭本事、成王败寇?你权力夺不过,女人也没本事要,又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
若是墨望舟真的要抢,他又有几分胜算呢?
墨望舟面如常地听着他推心置腹的心里话,无动于衷,毕竟这些话,棠谙予或许会动,但对于墨望舟,不会产生丝毫波澜。
忽然,他转推开侍卫,朝着门外跑去,迎着阵阵大雨殿。
他哽咽:“我承认,一开始在予面前示弱卖惨,是希望借她的手,暂且缓解负重。我是有私心地接近她,可是现在,我一心一意想要和她在一起,仅仅是想要她这个人而已!”
墨讼本不想激怒他,可是,一难以逾越的权力横在自己面前,压得他几乎不过气。
在一起了又如何?了又如何?
“是么,既然权力这么无用,你又何必在此与本王多说?”墨望舟站起,居临地看他,“就凭你今日的言语挑衅,只要本王掌权一日,你都休想。”
“好东西人人都想要,你没本事,怪得了谁?”墨望舟扬声朝外面唤了句,“来人,送陛回寝,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墨讼不甘心地后退,膛剧烈起伏着,绪不明。
话落,程旭带着侍卫,作势要行将墨讼拉走。
“你的喜,就是先要了她,然后来这里朝本王挑衅么?她知你的心思么?你到底是喜,还是舍不得错过你这辈唯一的机会?”
一句话,几乎定了他一辈。
墨望舟要的,就是稳住心绪,困着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傀儡帝。
墨讼是想过,若是能和棠谙予成婚,或许这些事,会成为日常,他再也不用这么受苦了。
肉可见的,墨讼脸上现了慌乱,似是被人戳破了心思般,脸难看。
便可以抵消所有阻碍。”
这一离开不要紧,可是也意味着,墨望舟不会再允许他提及此事,也不可能再有耐心听他赘述了。
自从棠谙予现后,他的日没有以往那么痛苦了,偶尔跟在棠谙予边,他边的一切,都在渐渐好起来。
棠谙予心思脱,未必是真的在乎墨讼,只要他们少见面少相,两个心思不定的小孩,总会逐渐淡忘彼此的。
墨望舟神淡淡地走来,来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戳破:“没有她,你一辈都是阴沟里的鼠辈,看不到任何光亮,不是么?”
“可我是真心喜她!”
墨望舟给棠谙予的例外太多,多到让他无法忽略,可是,那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