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的血滴落在地上,立刻凝成一颗血红的珍珠。
薛烟宁缩在墙角半个多时辰也没睡着,她闭上睛只想着去,甚至认命不再去寻找缥缈无踪的记忆也好,无论如何都比关在这里要好。
胧瑛给予了那个“希望”自己的容貌,这个战神明艳的容貌足够让任何人都动心,甚至就连天缘的雪凤都迷恋上了她。
而那个凤无悦,则是一切的引路石,他把气注薛烟宁的,让她可以顺利堕落成,他让薛烟宁众叛亲离,就连同门师兄弟都不相信她。
她被冻的轻轻泣,苍白肮脏的脸上布满泪痕,冷的瑟瑟发抖。
只是他们没想到那只坠落的雪凤如此歹毒,过河拆桥,打伤封俞,又把薛烟宁藏起来,以至于现在他们也不知晓薛烟宁究竟在何,更没想到他竟然早就不再是神族,而是和胧瑛一样坠落成,他杀死老君,成为新一任君陛。
鲛人一族苦苦寻找了几十年,终于知晓了那个“希望”的落,此时“希望”已经在琼山派拜师学艺。
薛烟宁也望着这个天,望着这个月,她被关地室,这里一般不蜡烛,也只有一二十寸大小的长条形小窗透一皎洁的月光,大分时间,这里都伸手不见五指的。
这里的夜里好冷,冬天了,连老鼠都不在这个地室里,凤无悦又不给她被褥,她被的只得抱着一团稻草取。
凤无悦看薛烟宁脸先是带着欣喜,随后又惶惶不安,她满脸泪痕,明亮的双目哭的的,红红的,像是雨中桃花,打湿了花。
凤无悦听了嘻嘻一笑,给够这么多苦也该给甜了,训狗也就那么一回事。
看的侍从对凤无悦说着薛烟宁的况,说她一天哭好几次,饿的把粥吃的净净,没事就在里躲脚取,晚上边哭边睡觉,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薛烟宁蹲坐在角落,这里没有风,可冷冰冰的空气也够她受得了。
她将依靠在墙上,蜷缩着,微微张嘴哈气,薛烟宁不敢再哭了,越哭越冷,她只是悄悄的抹泪。
灯光明亮照亮漆黑的囚房,他穿着锦绣华服,清俊的面容带着傲慢的微笑,异双瞳冷冰冰的注视着薛烟宁,薛烟宁后退了一步,不知晓这个君又想了什么法折磨她。
于是鲛人一族的族长想了一个计划,他要给那个“希望”加上思想的枷锁,要把虚假的记忆灌注在她的脑海里,她不再是“希望”,她会是“胧瑛”,她会堕落成神,她会去寻找最大的英灵,找回“自己”的。
他微笑起来,让人打开牢笼,自己走去,看了一薛烟宁睡觉的那个角落,果然堆着乱七八糟的稻草。
盛满一杯以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血喂给封俞,封俞的太过虚弱,鲛人一族这些年元气大伤,现在还没缓过来,他们也不敢为了一个薛烟宁和凤无悦碰。
他们愁眉苦脸,甚至希望胧瑛就此灰飞烟灭,那个“希望”是死是活和他们这群小喽啰也没多大关系。
然而,即便是排挤到天界边缘的雪凤一族,在三千多年前也是参与剿灭胧瑛的主力军,若是被他们得知那个薛烟宁是胧瑛最后的“希望”,也是印证神谕的关键钥匙,他们必定不肯善罢甘休。
凤无悦失去耐心,养她比养一只狗还省心,一天就两顿,每顿一碗冷掉的稀粥,就连狗都有一可以御寒,她冷的只能抱着稻草躲角落。
忽然,她在黑暗中,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睁大睛,竖起了耳朵,起望着门,果然,凤无悦提着一盏轻巧明亮的绣球灯笑意盈盈的现在门。
原本侍奉在胧瑛边的鲛人英灵叹气,他面容疲惫,手边拿着一个磨得锋利的贝壳,左手上伤痕不深已经开始结痂,他将贝壳拿到左手,开始划开尚且完好无损的右手,再将鲛人紫的血挤到一盏透明的琉璃杯中。
可惜上沾染着胧瑛气息的婴孩在封印上千年以后被妖王偷走,他把这个婴孩施加了他们一族特有的妖纹,以此来掩盖掉胧瑛上的气息,再丢到薛家门,从此那个婴孩就叫“薛烟宁”了。
折中,各退一步,将“希望”用混沌灵珠封印在海底,这样它不老不死不生不灭,永远是一个婴孩的模样。
她被关了半个多月,凤无悦让她清醒反省,可她不明白自己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