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些想你了。」
她笑了,只好说好。
「有海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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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他们知,他们已经结婚了,他们分享着没有任何一个旁人能理解的,最珍贵的秘密,在他们彼此看来,他们已经是夫妻。
也很害怕曾夏的父母不喜她。
「嗯?」
也许应该先攒一笔钱,然后开个店铺,她不喜人多的办公室,也不喜被层层上级着,也许应该些更加自由自在的事。
后来他们一直停留到初八才回去。
他也偷偷在她的卡里存了许多钱,又给她两张信用卡,可是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知自己是否还应该接受更多。
她想曾夏那边一定很忙,于是先给他发了消息,「老公,新年快乐。」
很多地方都陆陆续续地返工了,新年过后,城市一复苏。
「老婆,这是。」
「那想我吗?」
「老公,这就是结婚吗?」
「我发现一个人有些无聊。」
他背景的声音很是嘈杂,让她忍不住问,「你在哪呢?」
「那现在后悔吗,小笨,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用我陪你。」
「哼。」
她知自己走的每一步都会很慢,有人帮她撑起了那些重担,告诉她说,她可以慢慢来。
她像颗被风散的蒲公英种一般落在江南,又被困在江南,真的很好。
之后她开始掰着指数他来的日,但其实也没有多久,她在初四的清晨被曾夏吻醒。
这就够了。
也许今年她就能够逐渐放一切,带曾夏回去她不想面对的家,走所有漫长的步骤,回双方的家,见父母,见亲朋,请求他们的同意,像所有正常人那样,当着一大群人的面举行婚礼。
也许正常的路会是一条对她来说很长,很难走的路,但好在她并不需要一个人去走。
,不要忘记给他打电话。
「嗯?怎么听起来这么失落?」
「老公。」
过完年之后,她也要想想自己该如何生活去。
「可能还,还可以吧。」她有些心虚地扑到床上,「大海很漂亮,风景很好,我每天都开着窗,让海风直接来。」
「哦,好吧……」
但她不能总是这么慢,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很,很努力地生活去。
她的发越来越长,正月里不能剪,也不打算剪。
他坐在床边,穿着年前帮他挑的新衣服,一脸疲倦,却笑意,「陪我再睡会儿。」
「不是,」她讨好,「是确实想你。」
「没有,就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虽然她脑中的世界,一直有且仅有她和曾夏两个人。
许久后,他在那边低低,「好。」
「有的,每天很早的时候能听见它们的叫声。」
「只是好像?」
她躺在他怀里,又受到了久违的安心。
「哼。」
「被认识的长辈们拉来酒局。」他声音闷闷的,十分不愿,「袋袋,如果我明年能借说在家里陪老婆,就不用大晚上还要在外面晃了。」
果然过了很久之后,曾夏才打了电话过来,「宝贝老婆,晚看完了就去睡吧。」
「嗯,想的。老公,我不敢去逛,你来了之后带我去玩吧。」
她在日记上记录着今年的事,在宁静的大海和电视里晚倒计时的嘈杂乐曲中跨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