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是这么说的。
阿宁知不论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轻声叹息。
话音刚落,门铃就被响了,还伴随着外卖员的促声。
渴意总是来得不明不白,阿宁被间的渴憋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她摸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终于得到了滋。
“好啊,什么时候?”
何看着阿宁快要睡着的模样,心里发。她换了新的洗发,是清新的柠檬柑橘香,他这次偷偷闻了很久,这样甜蜜迷人的香气会在每个深夜里被他拿来好好咀嚼。
虽说阿宁如今也不在乎这件事了,但安依旧是执念般的对她嘘寒问,还自告奋勇地帮她忙前忙后,甚至她的房都是他找的。
又聊了几句后,阿宁挂断电话。
安是一个健谈风趣的人,跟他聊天的时候一细微的绪都能被照顾到,阿宁不知不觉地就聊过时间了,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过了饭。
“要我送你上去吗?”
车停在居民楼,阿宁悠悠转醒,她打了个哈欠,“啊……谢谢你啦。”
像是倦怠的鸟,落在休息的枝,低梳理自己的羽。
家里的气味是熟悉的香调,阿宁打开窗通风,屋外的声音也一同了里面,嘈杂,却不算是噪音。一个人居住的时候,她总喜听着这些人声,好像能获得些安全一样。
阿宁哭笑不得,“我都不是小孩了,也不用你那么心的啦。”
然而安很贴心,“我订了酒店的外卖,应该很快就到了。”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结束的界面,已录音的提醒弹,这会被永远珍藏起来,作为最棒的回忆。可是,失去了可以缓解的声音,安难得被抚的心一又焦躁起来,他不耐地磨了磨牙,鼠标开私密文档,追逐着一张又一张有关于阿宁的照片,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上的她,痴迷不已,像个戒断反应的病人。
“呵,”何嗤笑一声,“他最好是。”
“真是……喜啊……”
“啊?……啊,是啊,怎么了吗?”阿宁疑惑不解。
在本该只有她一人的床上,她听见了第二个人的呼声。
安的语气仍然是温和的,“抱歉,只是希望你工作完可以一吃到可的饭菜而已。”这话说得很是贴,阿宁也没理由拒绝了。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阿宁接起,居然是刚刚提起过的安。
懒洋洋地拽了拽床单搭在自己上后,阿宁放松了神经,准备再次梦乡。
黑夜里静悄悄的,昆虫翅膀鼓动的声音透过窗隐隐约约的,阿宁没有在意,她打了个哈欠,朦胧地走回房间,将自己摔倒在床上。
“喂?”
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何偶尔侧眸看向阿宁,她完全没有察觉,安静地坐在驾驶位上,睫垂,神平和,阳光从侧面投车里,她的侧脸浸在橙黄的光影里,发间似是撒金粉,熠熠发光。
在她不知的另一边,安看着电屏幕上闪烁的红的确是停留在地图标记的住宅上后,焦躁很快平复来。他三言两语解释了缘由,“没什么,只是周末我的分店要开了,想邀请你去参加剪彩。”
真是丽啊。
安的声音温良无害,阿宁还没有瞎的时候就见过他一面,他长得矜贵儒雅,也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谦恭君。他轻声询问,“你到家了吗?”
脆就藏起来好了。
――没过几秒,潜意识察觉到了一不和谐,阿宁蓦地惊醒,睡意一消失得无影无踪,浑僵直,心脏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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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果断地拒绝,她只是瞎了,又不是断了四肢,回家还是能到的。
这么重要的宝,不应该被任何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