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嫌两个字不够，又加上一句：“十六岁的小屁孩她懂个屁！”

        她就说刚刚那话怎么那么耳熟，靠！她爹妈也经常这么说她来着。

        周慕杨的脸一绿了。

        周慕杨青期那会儿其实没那么叛逆，嘴是有的，不过不频繁，到了年纪渐长，尤其是上大学工作以后，她自恃是个大学生，还懂了女权主义（的），总之就是她仗着羽翼丰满，常喜和父母唱反调，父母说十句，她能十句，于是父母也常常会说：“我们说一句你一句！”

        “我觉得那种教育方式真的很反人类。”

        “你小堂妹这个年纪，我们过去也经历过啊。这个年龄段的孩萌发对异的好奇，喜，都是很正常的事，哪怕去尝试，都很正常，我觉得那是人的天中的一分，大人们为了所谓的名去打压去抹杀它，我觉得……”邵唐思虑再三，还是说，“我觉得很变态，很违反人，简直是反人类。”

        周慕杨还想反驳，邵唐已经抢先一步说去。

        他再一次问自己，他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啊？！

        周慕杨冷哼一声，准备听听邵唐打算放什么样的屁。

        他注意着周慕杨的反应，她双手抱，眉深锁，邵唐怀揣着也许她听去一的希望，一秒却听见她说。

        “在我们那代父母里，无非是什么样的年纪什么样的事咯。十六七岁的时候说是要好好读书，就要我们一门心思地读书，不准谈恋不准玩游戏不准和朋友去玩不准这不准那，说穿了就是怕我们读不好书。你不觉得……不觉得……”

        “不你自己怎么想，反正我觉得你和你小堂妹在各自父母那区别不大。”

        一阵风过，邵唐觉得心里凉凉的，他怎么有心虚的劲儿呢？

        “你觉得你小堂妹现在……”他都不知该不该直接说，只好换一种说法，“家长觉得孩早恋是大事，和家长觉得孩年纪到了就应该结婚生孩不然就施压，看似是两件事，其实在父母里你们两个都可以是叛逆不听话……你……你能明白么？”

        说得多了，他开始带上几分抱怨的吻，“这种事哪有那么简单啊？说会就会吗？有的时候我……我以前有的时候就觉得，其实恋也需要开设课程，女孩的心思那~么难猜，”他猛然看到周慕杨的脸，想到这不是该他抱怨以前恋遭遇过多少困惑的时候，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呃，就是说，因为那种保守教育，两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了解，结果我们父母都是觉得等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天生就懂一样，哪有这回事？从前没有经验没有教育，哪能一夜之间就懂得怎么谈恋了？”

        “我倒忘记了？您当年也是早恋的主儿，您这是……过来人有而发？”

        邵唐也没想到周慕杨会直白质问，摸了摸鼻，“嗯……你说你能为你自己负责。”

        周慕杨的表现些微松动，只是不肯让邵唐看来，依然嘴。

        “她和我怎么一样？”周慕杨抱冷说，“我现在三十，什么事我自己能负责，她现在十六岁，她能为自己未来负责？”

        “我们年轻的时候，家长不是不准我们谈恋？等我们考上大学大学毕业了，社会，工作还不见得有一撇呢，家长们又着我们赶紧结婚生小孩，你不觉得这很……”邵唐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措辞，“你不觉得很稽吗？我们学生的时候，不必考虑太多，那时候萌发的是纯粹的，是自发的，是我们一开始学习怎么去一个人的时候，但是那时候我们父母不准，他们要剥夺除那些我们对外界正常的受，却在很多年以后觉得我们应该无师自通一般懂得怎么和异打交谈恋甚至考虑结婚然后生小孩，生小孩之前要嘛？交啊，但是他们又不教，却觉得我们到了年纪就应该懂。”

        他打起哈哈，“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可追，哈哈，我们把注意力放到现在，好吧？”

        邵唐轻笑一声，周慕杨本能地反他这笑声，就和先前似的，好像他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她直觉这笑代表的不是什么好的义，质问：“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邵唐了额，这场对话的紧张也太……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