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便又了他一冷汗。
“我……我说,将军,您……您别生气。”
裴无昼微微息的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去。
“太后……太后与圣上……前些日带了太医来看您,您……您一直昏迷,太后伤心过度……”
“……说重。”
“太后说若治不好您便让整个太医院去陪您,那王太医慌乱之提了个……冲喜的法……”
“……冲喜?哪家?”
裴无昼好一会儿才捋清了这中间的逻辑。
“江家女儿,说是凌云寺的主持都称赞过其福缘深厚。”
“啧……那个大和尚,他不是还说我命中带煞注定要遭劫难。”
裴无昼说到这儿突然闭上了嘴巴。
他这会儿可不是遭了劫难……
“叫外面别布置了,扶我,我亲自去跟姑母说。”
没理由祸害人家好好的江家小。
“将……将军,已经晚了。”
裴无昼看向阿顺,看到了他脸上哭无泪的神。
“什么?”
“今天……今天就是成亲的日,迎亲的队伍,这会儿应该已经往咱们府中来了……”
……
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儿!!!!
江若离坐在迎亲的轿里,颇有几分好奇的透过窗帘被风开的隙打量周围。
说起来回京已经几个月了,她还没好好逛过这京都城。
婚事定的突然,她上的喜服是父亲花了大价钱请城里最好的绣坊赶制来的――依然算不得合,微长的摆拖地,走起路来实在是不大方便。
不过倒也没什么。前几日里派来教她礼仪的姑姑说过,裴将军现在还在昏迷,想来没法拜堂。裴家父母又去得早,江若离只需要拿着订婚的信在祠堂里拜过便算礼成了。
简单得很。
晃晃悠悠的轿终于停了来,江若离听到了跟在轿旁的姑姑的惊呼。
“裴……裴将军?他怎么亲自来迎……”
“吉时已到!请新娘轿!!!!”
江若离着大红的盖,只在隙中看到轿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而后那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小心些。”
中气明显不足……
这人就是那个病重的裴无昼?
江若离想着,一边将自己的手交到了那人掌心。
那人微微用力,扶着江若离了花轿。
两人各执着红绸的一端,一同向江家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