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心痛，便悄悄派人给他们在僻静建个衣冠冢便是。”她看了我止了哭声，才轻轻：“只是万不可向皇上提及。沈丞相贪污足有三千万两黄金之巨，这可是乱国的前兆，无怪乎先帝恨极，偶听皇上提及，亦恨的咬牙切齿，民灾民害祸延至今，实在是凌迟也不为过。母后若贸然提及，惹得皇上发怒便不好了。”

        “母后若信得过，我便派人去建个衣冠冢，也算安母后这一片孝心。”皇后的声音又轻又，好像什么样的伤痕都可以被抚过变得平整。

        我自是什么都不瞒她的，也心惊她似乎真的不在意齐郁待我如何，甚至还帮着我分析利害。

睁开：“再说行不远，你也可以常去看我的不是么？”

        “你和齐郁都待我这样好，如今的日，我从前是怎么也不敢想的。”我搅着乳酪，想起从前要吃一饭还要跪在林芙脚三求四请，冷时时饿肚的日，亦不免有些唏嘘。

        “听说，沈夫人是不慎坠，溺毙于荷花池，沈丞相积劳成疾，患了肺痨，不久后也去了。”皇后起坐到我侧，轻轻把我拥怀里，低声：“母后，人已去了，如今伤怀伤的是自己的。”

        她的呼声带着乳酪的香甜，我方才哭的天昏地黑，此时累的连手指动一动也不能，恍惚中只听见她吩咐女来将我扶上了床塌，我一及丝绢的枕便抑不住的困意，呼间只余一缕茉莉香气在鼻腔萦绕。

        “朕明日去看你。”不知亲了多久，似乎隐隐听到有太监通报的声音，他才停语气中带着的，而我早已衣衫半褪，酥外，红唇胀，一副被狠狠疼后的模样。

        这场面我想一想便觉得好的恍若梦中，向往不已，如今我能了，不由又想到我的父亲母亲，我从不敢问，亦不敢想，只安自己若无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毕竟林芙这样恨我，若有我父母亡故的消息，怎会不拿来奚落取笑我。如今只有我与皇后二人，我鼓起勇气终是问：“你可知我父母如今如何了？”

        “我若信不过你，便再没有可信的人了。”我说完一会，才听见皇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好，我一定替母后办好。”

        我想起那日林芙提及的黄州患，知皇后所言不假，但心里仍是止不住的痛，我闭着倚在皇后的肩上，轻轻泣着。

        茉莉，是谁喜的花，我迷迷糊糊的想，终于恍然想起，是皇后。

        “是，是什么缘故？”我的泪不受控制地掉来，大颗大颗地砸了乳酪碗里。

        我被他摸的浑又酥又，止不住的，却被他闭着以唇封，惊的我瞬时清醒了大半，我还记得那日在漱阁，我挣扎着要亲他被他躲开的事，我只他嫌弃，如今他知了我全的事竟主动与我亲嘴，心里顿时酸胀成一片。

        “母后难不知？”皇后皱起了眉：“沈丞相夫妇早在盛元十一年便过了。”

        我紧紧攥住皇后的衣袖，在她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她如今也不过十九二十的年纪，却仿佛天生的皇后般，已经有了母仪天的气度，拍着我的背时仿佛哄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的妹妹，室外有女的声音，似乎在问候，她回着不许任何人来，复揽我在怀中，直到我哭的累了，才渐渐止住。

        一直到回到凤仪，我的脸颊似乎还的。

        “既是从前的日，往后可不许想了。”皇后笑：“咱们这位先帝惯会奢侈，京郊行修得既富丽又雅致，还引了温泉活可泡汤沐浴，听说对健也是极好的，傍山还种了一大片桃林，日芬芳，母后住过去明年便可在桃花饮酒赏花，岂非乐事？”

        “既在行，无人盯着，那便是我想如何便如何了？”齐郁一扯我臂膀，将我带他怀里，闭目在我的脖颈间嗅来嗅去，一脸沉醉，手也攀上我的，轻轻重重地起来，再无前几日的端方持重。

        夜里烛火盈盈，案几上玉簪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只我与皇后捧着乳酪对坐。

        殿外又有太监的通报声响起，我这回听清了，是有大臣求见，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衫，整理好裙摆，以手覆面，遮住被亲摸的通红的双颊。

        我不由一怔，盛元十一年，是我被贬为林芙母犬的第三年，如今已经过去了快五年了，可我竟从不知晓，林芙从未提过。

        “母后这态，可真如少女一般。”皇后笑着打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