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正在发颤,掌心沁了汗滴,裂的嘴唇被自己咬了血痕――那是受害者无法成为加害者的证明。
艾拉缓缓抬起手,抚上他脸颊上蜿蜒的长疤,她的指尖在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轻轻游移,犹如在摸一件易碎的工艺品。焦黑的伤疤在昏暗的光线愈显狰狞,却丝毫夺不走她中清澈见底的担忧与怜悯。
“唔……”
她的里蕴着纯净的力,就和光愈术一样能够治愈伤。即使是法术被禁锢的现在,这种力量也依然能够发挥作用才对。
“不,渡鸦先生。”她重新伸手,纤细的手指不容拒绝地住渡鸦的颚骨,“我答应过会治好你。”
“渡鸦先生……”
“你说什么……”
未等她清对方究竟是想要咬断她的脖,还是要她的鲜血,宽大的指掌已经探了破碎的裙摆,在她大上肆意游走,力沉重得几乎要在细的肤上留青紫的淤痕。蛮横无理的肌肤相伴随着似曾相识的燥,一如窗外无的浪涛声将她席卷。
攻防的形势瞬间颠倒,曾经的猎人反成了猎,失去獠牙的毒蛇被柔弱的女孩制住了七寸。渡鸦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而艾拉毫不犹豫地凑近他凶狞的侧脸,手指拨开了他的罩,尖缓缓过眉骨上凸起的疤痕。
冷汗如雨布满了他的额,咆哮声低沉而嘶哑,似一负伤的猛兽。那只完好的眸,曾经凝视过狂风骇浪、穿透无垠大海的黑眸,此时正倾吐赤的折磨与煎熬,如同被浪倾覆的渔船,再也无法扬帆启航。
艾拉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呼声虚弱而低糜。脖颈被钳制的觉让她浑无力,燥仍在翻涌,咙里涩无比。
和当初使用光愈术的形别无二致,伤疤像是被油焚烧般瞬间沸腾,黑的烟徒然升起,死亡的气息疯狂蔓延。女孩舐的动作是如此轻柔,男人却不住地颤栗,似有无数细针在血肉中反复穿刺。
柔的粉顺着脸向游弋,直到被糙的伤疤割血痕。星星的鲜血
“……别用那种神看着我!”渡鸦猛地推开了她,像是被什么灼烧了一般仓皇地躲避着她的碰,“可笑的医患游戏早就结束了,你应该畏惧地求饶,咒骂我是个以怨报德虚伪丑陋的怪!”
望着那无法掩饰的痛苦神,艾拉意识到,前的男人并不能命令或支自己,在冷漠和凶暴的外衣之,他依旧是一个亟需救治的患者。
矛盾的绪如同夏日暴雨在她心中骤然掀起。就在那只手快要碰到她的秘密的时候,渡鸦突然停了来,仿佛被那副逆来顺受的姿态所激怒。他焦躁地提起她的领大声质问:“你当我在开玩笑吗?为什么不阻止我?”
“――!?”一抹白光闪过,黑烟汹涌四散,渡鸦不可遏止地痉挛起来,肢紧绷到极限,仿佛失去了呼的本能。
“请忍耐一……很快就好了。”艾拉紧紧攥住了他的颌,膝盖用力抵在他的小腹。当她及到撕裂的睑时,终是狠心用挑开单薄的,住冰冷破碎的晶状,任凭男人如何挣扎撕咬都不肯松懈分毫。
“你应该哭,应该骂我,恳求我,让我停手!”渡鸦双眉紧锁,漆黑的独中燃烧着无名的怒火,“否则我会玷污你的,剥夺你的贞洁,践踏你的尊严……你不明白吗?”
挥开为她披上的外袍,中显异样的暴与乖戾,“那就让我接着那些人没能完成的事吧。”
温的唾濡湿了那枚僵的珠,为它镀上一层光。女孩用尖轻轻拨动,就像在对待一颗濒临碎裂的稀世珍宝。
他压着她的双手俯靠近,冷冽的海气息扑面而来。深的鬈发似藻般拂过她的脸,正当她的面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绯红时,冰冷的双唇狠狠贴上了她纤细的颈项,尖利的牙齿猛然没了肉,带来针扎般的刺痛。艾拉心中一惊,难以将面前的施暴者与那个轻柔地为她上花环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思维变得混沌,艾拉忍不住紧咬了唇,之竟开始充血发。在这里暴了力之源的存在无疑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祸患,然而她的心底却又升起一丝诡异的期待,渴望他能继续往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