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桌上的文件夹,托:“那就辛苦舅妈了。正好,爸爸也给我派了任务,我先去忙了。”
“你是新招的董助?”
不远一个充满磁的男低音响起:“请问哪位是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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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看不看的,也就那么回事儿。这不你爸缺助理,少个端茶倒的。我想着我也没什么事儿,天天在你家就光白吃白喝了,还不如来帮帮忙呢。”
此时门外,舅妈正好摇曳着姿走,也没敲门,端了杯气腾腾的咖啡,径直走到爸爸桌边,放了来。
我什么了,让她对我有这样的定义。我回寻找声音的来源,想去找他说清楚,可我被格间密密麻麻的挡板挡得死死的,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用说我用的还是我这自带蓝光的两只快瞎了的睛。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舅妈,总觉得她对我舅舅不够好,又对我和我爸太,并且还总被不明况的外人说我和她长得像,这让我很不舒服。
“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实习生还想坐董助的位置?”小咄咄人的语气和她的面相相去甚远。
我四观察了一圈,找了个正在打印机前等文件,看起来没有很忙,并且面相也比较和善的小问:“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想问一之前向董的助理是坐哪个位置的?我想借用一前辈的桌椅坐一会儿。”
等了两秒,见没有重姓的,我试探着举了手:“我?”
“她以为她是谁啊,向董是那么好泡的?去年来的那个实习生比她不千百媚多了,也是冲着董助的位奔的,结果呢,不还是被向董直接轰来了,实习都没完成,就直接让回家了。她在想什么呢?还以为就她那本事真能走捷径?”
“昂,因为我实习的就是助理的位……”
窗边只有两张空座椅,看起来是多余不用的,像杂一样堆在了墙角。我挑了一张把东西放,收了收心,就开始看爸爸交代的项目计划。一个计划书不过十几二十页,却看了我半个多钟。快十一的夏日悬在附近几个层建筑中间狭小的隙里,阳光打在桌面上绚烂的刺。着这样的阳光,喝杯咖啡是好的,可要是这样看半个小时书,睛得废。
说完她揽了打印机里的东西,不等我回话,扭就走了。
走爸爸办公室的一刹那,我有后悔。火急火燎的来,竟忘了问一句要什么时间,去哪儿见那位“老师”。大的一层办公间,坐了有小三十来人,爸爸连个办公桌也没给我安排,我都不知我现在抱着一堆文件去哪儿。可现在如果折回去问,肯定会撞上絮絮叨叨的舅妈那些毫无意义的嘘寒问。啊,想想就烦躁。
“哟,楠楠来啦?我就说你穿这肯定好看,舅妈光不错吧!”
“啊哈哈,舅妈怎么来这了?月末了,你不用去看店吗?”
我顺着看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走廊,歪着朝我看来。
你舅妈和表弟来,正好你表弟刚考完,虽然天天往外跑,但还是闲的发慌,老说要找你,我就给接过来了。”
“不是啊,我是实习生。”
我着两只看什么都有泛蓝的睛,回过望了爸爸办公室的方向,耳朵里传来刚刚那个一刻不停的八卦声。
“助理的位还能招实习?”小打断我,困惑的问句里带了五分讥讽: “这样吧,你去窗那边随便找个空位坐,那边光照足,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