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远去了,穆信之连忙停,对凰邻惊恐:“是储卿!”
“什么?”
“方才屏风后有个人影,属看着像……像储卿。”
两火的躯立时冷却,凰邻静止了,问:“他听了多久?”
“属不知,只有刚刚看到了人影……门的人在什么,为何不传禀呢!”穆信之急了,凰邻却重新搂紧他,淡然:“不要紧,你先帮我好,我稍后去找他谈谈。”
穆信之心如乱麻,集中心念陪她去了一次,待歇息完毕后,凰邻穿好衣服去外面,才知不知何时了暴雨,于是打伞去他的房间,听门的侍说储卿淋了雨,现在在沐浴。
她与梁怿还有着距离,从不在这种时候打扰,如今也不例外,留一句“等他洗完告诉我”就回去了。不久后侍来传,说储卿洗完澡就睡了,她于是去寝房见他,梁怿正安恬地睡着,面上看不喜怒。
三年了,凰邻不信聪慧的梁怿今天才知,去相信什么“不近男”的鬼话,她怕的是关于魏琅声的分被他偷听了去,告诉母皇她仍旧难忘事小,不再与她一条心事大,或者还有别的担忧,但凰邻此刻还不愿意想得太明白。
梁怿一直未醒,她又一时怯,没敢叫他起床,深夜难眠,便回去看书。穆信之陪着她阅书至凌晨,见她撑不住瞌睡,扶着她去榻上躺着。
待天大明了,有侍匆匆来报,说是储卿发了烧,昏迷不醒。穆信之大惊,连忙将凰邻叫起,两人匆匆往梁怿赶去,见他的姿势还保持在昨晚那个样,只是面颊烧得通红。
侍人已经叫来医,对方诊断后又询问储卿踪迹,得知他回来前刚淋过雨,断定是受了风寒,熬药时侍人用湿布为其拭手,凰邻陪在一旁看着,中满是担忧。
听到了那些话的梁怿,恐怕再不会像过去那般死心塌地地帮她了,可凰邻还是希望亲与他谈谈。梁怿的病在傍晚来临时陡然加重,不退,脉象虚浮,甚至惊动了圣上和抱着婴儿的皇元卿,她们让最好的御医为梁怿诊治,都说储卿是心燥郁结,激发了弱之症,再发烧去恐怕药石无医。
凰邻亲自为他手,带着焦急唤他的名,他似乎有所应,恢复了一丝清明,混沌着说冷。屋中于是生了炭火,梁怿还说冷,凰邻脆脱了外衣上床抱他,觉那在她怀中微微颤抖。
“殿……”
凰邻连忙:“是我,我在。阿怿,你别怕,会好起来的。”
梁怿似听不懂般,顺着自己的意识说去:“我知殿为何不肯亲近了……殿可以与信之亲近,都不愿和我一起,正因那份不容动摇,我终究不是你期待的那个人……我什么也……也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