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获得赐婚的旨意,于是决定将和一生献给皇姊最为尊崇的神明。
他诚恳地请求,皇姊便不会拒绝,一母同胞的弟弟对神明如此虔诚,对她来说是荣耀,于是魏琅声穿上白袍,仍旧住在里,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给他赐婚,让他嫁人了。
当初魏凰邻听闻十分气愤,去找他理论:“你不是也讨厌母皇动辄言神?我们都知信仰就像泥淖,投的虔诚越多,越难以,将钱财都送到了虚无之,你如今也去当神侍助长歪风了吗?”
“我无所谓当什么,只是不想嫁人而已,”魏琅声淡然,“神侍也好,什么都好,能留在中陪你,我就可以接受。目前而言,当神侍是你母皇无法拒绝的理由。”
接着他的语气柔来,让魏凰邻的怒气全消散了:“我想留在里,一直一直陪着你。”
魏琅声在闹的中过着近似隐居的生活,当神侍前,他几乎从不主动与人交往,或许是同在皇元卿膝长大的缘故,唯独面对小他四岁的魏凰邻能敞开心扉,且不以长辈自居。
“你这回送我的东西,有什么说法?”
此刻的魏凰邻拿玉潭问他,魏琅声答曰:“云分列天地,如形影相吊,我喜它的意境。”魏凰邻像要验证什么一般,又问:“那上次的琉璃珠呢?”
“琳琅有瑕……你不会丢了吧?”
魏凰邻摇追问:“我是你的瑕么?”
“什么?”
见他懵懂,魏凰邻命伏郎找珠,对着光调整了角度指给他看:“这里的裂,难不像一只飞凰?”
魏琅声瞪看了一会儿,惊讶:“我只觉这裂甚是好看,就送你了,方才听你所言,才发现它真有鸟形……”
“所以我是你的瑕咯?”
魏琅声看着笑的凰邻,正:“你不是瑕,即使是,只怕这外的珠玉也是为了你才存在的。”
“笨嘴拙。”魏凰邻轻哼一声,转而对伏郎,“还是你向他讲,让他看看王爷还不如一个侍琴呢。”
于是伏郎着将那解读说了,魏凰邻补充:“岂不是‘金凰投琅心’么?”
“殿……”伏郎试图阻住她的失言,魏琅声却:“正是伏郎之意……若无凰临,岂有琅心?”伏郎自知拦不住了,看看储君,又看看她的小舅舅魏琅声,那两人相视沉默着,不能说透的谊正肆意蔓延。
“我要去南郡游学,数月后才回来,怕是要留你一人在京都了。”
魏琅声:“我等着你就是。”
夜已深,魏凰邻命伏郎送走魏琅声,伏郎回来时,魏凰邻竟然神采奕奕地坐在桌前:“我怎么突然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