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今晚可以多zuo几次么？”  h

        这才开工几天，金主已经开始加班了，回到公寓就是赶硕士毕业的论文，见面时间变得少之又少。当然，不排除刻意而为之，直女也跟着忙碌起来。emo第二天，直女先去公司办个解约，紧接着便琢磨找工作的事。直女本科是学的生wu学，没其他特别的理由，只因为不想经商且最擅长生wu，所以叛逆地选了这个专业，如果an大学专业来说，她应该找个生wu医药研发方面的工作，但其实an她目前的工作经验，找个互联网运营的岗位可能更加容易。

        她跟五年前一样，对职业规划没什么想法。

        她叹了kou气，决定先把两个方向的简历都准备起来再说。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完全静不xia心来。

        她又想起gao中的事qing。

        跟ti育生交往大概是怀着一种报复心理的，不过当时她神经太cu，所以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觉着心里不痛快，而在事后，她果真通过金主反常的反应获得了某种快gan。她清晰记得那天xia午金主看着她，片刻，仓皇而震惊地移开视线，她紧紧攥着笔，要废很大的力气才能保持字迹的工整。而自己正在旁边用笑声宣告胜利，还问她那男的之前是不是追过她。然而这种快gan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第二天金主就用彻底的冰冷来取代了这种反常。

        是的，结束一个星期玩笑般的恋qing并不是因为被揩油，而是因为金主从那天开始就不再理她了。好像一瞬间自己从她的yan里消失了一样。这让她gan到自己竟是万分地可笑，qiang烈的挫败gan击溃了她心中幼稚的快gan，让她仿佛从泥沼里挣脱chu来一样瞬间清醒。

        这段可笑的恋qing成了她人生的污dian。并不是这件事qing足够可笑，而是她觉得当时的自己像个蠢货。此后很多年她都觉得那时的自己像被脏东西附shen了。事到如今她才明白了，是因为忌妒，因为恼羞成怒。同时因为这种恼羞成怒，事后她首先想的不是与金主说开矛盾，而是回以同样的冷漠。如果an照朋友的标准来说，她们绝交了，但她从来不觉得她们是朋友，因为她们确实没说过几句话，所以似乎也没什么损失。

        后来，生气的gan觉渐渐被gao三繁重的学习压力磨得所剩无几，她们的生活被学习填满，好像经历了一段漫长而恐怖的生死角逐，直到gao中毕业，当初的一切都已经变成模糊回忆的一bu分。金主再次跟她告白，而自己再次zuo了一件蠢事。

        不，应该说幸好拒绝了，不然当了别人的替shen还不知dao。

        没错，幸好拒绝了才对。

        中午，表妹从学校回来，就看见直女蜷缩在茶几前面对电脑，两yan无神地发呆，便问：“论文不顺利？”

        “开玩笑，顺利得很。”

        “我带了饭，要一起吃么？”

        “算了，我不饿。”

        这破简历磨磨蹭蹭zuo到半夜，金主这才带着浑shen的疲惫回来。

        直女不动声se地瞥她，“加班到这么晚，你们公务员真是没人权啊。”

        “最后一次……”她轻声嘀咕，直女没听清，“什么？”

        “最后一次，我不会再去见她了……”她脱鞋扔了包走过来，踉踉跄跄的，直女忙去扶住她，她shen上带了酒味，她抬tou看向她，yan神也有dian涣散，“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