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真是疯了。没事来这种地方。”
她带着她,指着雪白的客机,“回家。”
宁文星皱眉。
宁文星不乐意听顾源过去的辉煌史,总以“要是你约我来就聊这个,那就明年再见”的理由结束聚会。
老男人的通病就是聊过去。
宁文星抱着睡着的平安,说:“顾源,你现在真的是个老男人了。”
“嗯。回家。我们回家啦。”
直到手术完,宁文星才突然意识到,顾源是在跟她说以前的事。
大概是顾源麻药劲上来了,他盯着她,不断用型说对不起。
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淡,只有到收养平安的日,两个人才会一起坐来聚一聚。
顾源见她这样的反应,也只能摇摇。
顾源说:“我才三十五。”
顾源很快回了国。
顾源说:“我是为了其他事歉的。”
小女孩才三岁多,因为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自己国家的母语都听不太懂,但一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立刻就能捂住耳朵跑到墙角蹲好。
她摇摇,说:“一命换一命,你不欠我什么。”
截肢的声音很大。
顾源来接的机。
他脸很白。他问:“那你疼吗?你在微博上说你手受伤了,没有麻醉,是抗过来的。”
宁文星是最后一批回的国,她在办理收养的程――异国,还是战争孤儿的收养手续实在是太多了。
宁文星说:“比不上你这个。”
顾源回国的半年后,战争结束了。
备忘录的容,宁文星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只能哦了一声,再喝,表达自己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顾源听不清她说什么,她只能拜托小护士举好衣服,俯贴在他耳边说话,“比――不――上――你――这――个。”
宁文星给小女孩取的名字是平安,宁平安。
宁文星就拉着小女孩的手,跟她说:“回家了。”
着她,嗯了一声。
宁文星说:“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直到很久以后,平安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战地记者之后,宁文星和顾源也没有结婚。
小女孩学她,“辉、辉甲……”
但今年,顾源时隔二十年,再次跟宁文星说了对不起。
顾源喝了,“我为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备忘录而歉。”
“――哦。”
宁文星难以想象前的男人是顾源,因为气质完全不同了。
*
他似乎毫不在意,“如果有辈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