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脚边。
韩立曜,学校里最不务正业的公哥向夏泽招手。
夏泽拿住球,笑了笑用嘴型说了一句,你们玩吧。
对方走近了,夏泽抬手把球扔回给他。他扔得很准,韩立曜也默契地稳稳接住。
韩立曜在地上顺势运着球,另一只手潇洒地向后捋捋自己的刘海,说,
“喂,别每次晴天好不容易来打球都在那站着。班长,我们都想要你来一起玩呢!”
后,几个注意到夏泽和韩立曜的同学附和了几句。
夏泽笑着摇了摇。
韩立曜也不会求,他把球传回给旁的朋友,留一句,
“那你们就在那待着,看小爷赢六班那帮家伙吧!”
蹲在夏泽侧的裴佑,没有抬,只是一如既往遮住自己的脑袋,缓解愈发难以忍受的疼痛。
正午,阳光是最刺烈的时候。
可她不能躲避――如果在过渡到成年期的这一年,一味退避阳光,她成年之后只会愈发无法承受光照,活在黑夜里,直至她几百年后的死亡。
她不允许自己一辈活在黑暗里,因此这是她必须承受的痛苦。
但这些话,不可能说。
所有的秘密,她竭力忍着。这是作为血族,尤其是存活到至今,已经全然人类的贵族的他们都要经历的。
所有的疼痛,她也要忍住。无名的力量在一步步侵她的,疼痛和不适每天都在里打架。
但不意外的话,过几个月,或许是二的学期开学时,她就不会再虚弱去。
夏泽自然不会知这些事。他习惯了裴佑的安静和沉默,于关心同学的心,他依然那样静静待在她旁边。
等着课铃响,他让她稍稍靠在自己上,一起回到教室。
在门,他们与班主任迎面撞上。李老师显然对这个组合也并不意外,但她抬了抬镜,第一次认真打量“他们”。
他们看上去一如即往。夏泽一如既往地心,裴佑一如既往地暗淡苍白,沉默不语。
李老师的表意味深长,
“咱们九班的班长,工作有太称职了。夏泽,学习是最重要的,你可别忘了。”
夏泽一僵,裴佑也在同时间立刻缩回本来几乎要碰的胳膊。
少年站得笔直,唯独低,
“老师,我知。”
“不过,这段时间,裴佑成绩也上来了。倒像是你的功劳,嗯?夏泽。”
李老师本就不大的睛在镜片轮廓更是模糊,只剩镜片的反光。
夏泽还不知怎么回答,他站定在哪里,贴着两侧的手微微颤抖。
“好了,傻站着什么?去吧。”
她拿着厚厚一沓试卷轻拍夏泽的肩膀,
“周期中考,成绩维持住。”
两人之间早已失去任何接,都站得更直了,
“是,老师。”
“好的,李老师。”
等李老师走远,夏泽才放松来。他回过神才想起来裴佑刚刚场边虚弱的模样,赶忙去碰她的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