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现在手上有用的筹码就只剩白嵩全都留给他的那四分之一了...
白嵩的遗嘱本就没有也不可能修改成功,再加上有郑端帮她理底的事,所以宋泠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迅速主白家老宅。
宋泠靠在门框上,笑地望着那个窄腰翘的影隐没在夜中。
不知为什么,白知予一听见她叫他弟弟,还叫“亲的”弟弟,他就本能地。
“时候不早了,”白知予垂着睛盯着脚的砖,一边说一边近乎落荒而逃地往外冲,“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不对...这不是重!!
她...刚才是亲了他吗?!
那么大...她是人吗?
黑的迈巴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来,白知予侧从车窗望去,看到一个一粉蓬蓬裙的小女孩披着一黑的自然卷,合着膝盖托着腮,
白知予像只应激的猫,一个跃瞬间躲得老远,慌乱、气忿又呆愣地盯着不远还撑着他方才坐着的沙发的宋泠。
宁孜啪地一声从悬梁上落在她后,一脸无语。
“你确定这样真的能行?”宁孜默默正,声音正经起来,“不是搞人计吗?整得跟良为娼似的。”
“你我怎么搞?”宋泠拎着宁孜的后衣领把人往外一扔,走房间,声音从慢慢合上的门里传来,“最后拿到了东西,我也到了就行。”
“没事。”
*
白知予了老宅大门的时候心依旧快得不行,脑里宋泠那句“亲的弟弟”哄哄地响个不停。
白知予:?...!!!
逢瑞坐在车里,睁睁地看着老板跟背后有人在追他似的快步冲过来,用力地一拽车门,重重地坐来之后又发似的嘭地一声关上门。
宋泠斜他一,淡淡地说,“你要是也想鸭,我同样可以给你报销。正好多两个,说不定还能打折。”
还有那群鬣狗一样的糟心兄弟妹不知躲在那个角落里,随时准备趁他不注意蹿来连带骨咬他一块肉...
明明是个再平常不过的称呼,从她嘴里说来就莫名地羞耻。
他刻意忽略都忽略不了她那个alpha标志的、未起状态依旧大得恐怖的怪!!
行呗,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这种仿佛被铺天盖地的罗网死死捆住的紧迫、窒息和无力令他极度焦虑,他好像再次回到了十八岁得知母亲患绝症的时候,孤立无援又迷惘茫然。
上忽然传来一轻微又柔的。
白知予慢慢定了神,长长呼一气,把里那染上的苦艾香呼去。
他不可以失去现在的一切,不可以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时候,不可以连自己在乎的人都护不住...
宁孜:“...”
白知予放在膝上的手攥得死紧,短短的指甲都深深陷了掌心的肉里。
宋泠直起,不在意地笑,“不是你先叫我的吗?Y国的亲人之间见面都是贴面吻礼,你不知吗?亲的弟弟。”
“哦哦,好。”逢瑞赶紧开了车,一边看着路一边观察后面白知予的神,把车里空调温度调低了,小心翼翼地问,“白总,在里面发生什么了?您没事吧?”
宋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仅要白氏集团,还要他主动去爬她的床。
“次你来撩那一套能不能提前通知一?我先一枪崩了我自己。”
白知予觉得不是他的问题,绝对是她的问题,她的语气、她的表...以及她的着装!!
“白小。”白知予深深地呼气,脸又冷又沉,憋了半天只憋来三个字,“...请自重。”
逢瑞张了张嘴,从镜里看到后座上的白知予冷着一张脸,却莫名泛着两抹可疑的红。
“开车,回海苑。”
宁孜:“...”
哪有人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还极有可能是敌人见面的时候穿睡衣,而且她还只穿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