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奇地耐心和温柔,一边回应她,一边拥她怀安抚她。唐元被勾得抱他更紧。
直到某天晚上,风雨交加,她睡得迷迷糊糊,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那人手有些大,掌心糙,唐元还以为是唐祁山来看望自己了,一直抓住这手不放,嘴里还嚷着“不要离开我。”
唐元不是那种保守的传统女人,失了贞洁就要死要活。加之从小自的经历也促使她学会疏解自己的望。褚品良不失为一个好对象,至少,这两年来为她提供的绪价值,直接超过了凌樱和唐祁山十八年来的所有。
那个时候凌樱早死了,唐祁山一天忙工作,就只能拜托佣人护工过来照顾大小。但唐元喜清净,有时嫌太吵了就直接把人全轰走了,但人走光后又矫得要死,嫌孤独,一个人蒙在被里直难受。
唐元轻笑,她怎么可能会忘?
“忘了吗?两年前,你也是因为这场比赛受伤的。”
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懵懂的唐元动得直问“要我怎么谢表叔才好?”
褚品良看着唐元的,神复杂。
“真的只是担心我的脚伤复发吗?”唐元问。
何乐而不为呢?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无所顾忌,展现自己所有卑劣一面的对象。
沉默中,唐元慢慢用手背掉唇上的唇膏,笑:“我真觉得粉不适合我。”
过,更重要的,”,褚品良伸手,顺着唐元的大一路摸到脚踝,并在这里停,“你这儿不能再受伤了。”
是对的吧?唐元心里问。
喜网球,唐元从小到大参加过无数网球比赛。像梧桥联赛这种,自然是当仁不让。
唐元犹如一只小树苗,在他的浇灌,越发茁壮茂盛。而他作为一个迟暮的园丁,看着这颗渐长的树,无数次自问,是否有一日,树是否会长到冲破他为它设的棚。
作为千金大小,唐元从小到大接的东西数不胜数,骑、击剑、尔夫、钢琴……不过,在这不计其数的东西里,最能勾起她兴趣的,只有网球。
就是在那年的秋天,她和他在一起了。
“嗯哼”,褚品良。
第二天醒来,唐元才发现陪了自己一夜的,是褚品良。他给她买好了早饭,还一一喂她吃去。
于唐元而言,网球比羽球更有实,击打时,腰微侧,双手紧握,两只手臂发力,让人的多巴胺分到极致,数不尽的畅快。
于是,二人就这么一起度过了两年。
十六岁那年,唐元作为附中初三学生,参加了梧桥联赛,一路过关斩将,直接杀到了最后梧城和桥城对战的男女混双决赛。只可惜,当时她的男搭,也不知是梧城哪个中学的,技术实在不过关,一直拖后。于是,唐元只能提着气,一个人扛起所有。但或许是太心急了,最后十几分钟,她一个急躁,直接把脚给扭了。比赛还没结束呢,人就给直接抬医院去了。
“元元不是说过,表叔才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吗?”
褚品良只笑,悄悄把她的手放到了他双之间。